半个月前,哪有这番景象?店在他的努力下,虽然不算门庭冷落,客人却也着实算不上多。哪像现在,苏镜哪怕忙,也忙得十分开心。前来订货的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姜绍辉,明里暗里各种打听他和姜绍辉的关系,苏镜又不是个蠢的,哪怕姜绍辉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什么,他心里却也明白,这些生意,恐怕都是人家看在姜绍辉的面上才送上门来。要是换成自己去谈,对方说不定还不屑一顾。苏镜心里,对姜绍辉的观感越发地好。
尤其是在他那大伯大伯母的衬托下,亲人都能为了利益翻脸无情,他和姜绍辉才认识多久,不过一两个月,对方就能这样为自己着想,各种帮忙,打理公司的同时还不忘为自己拉生意,这样的朋友上哪找?
“你那朋友真够意思,我妈说了,等忙完这一段,对方也有空的时候,请人吃顿饭感谢一下。虽然关系好,但该表示的时候也要有表示,就算不请顿好的,起码也把人带回去吃顿家常饭。”
店里实在太忙,前几天李遇就被他妈扔过来了,说是多少能帮着干点体力活。苏镜原本是不肯的,他店里是忙,可小餐馆那边也不轻松。
餐馆后厨采买的都是好东西,肉蔬品质好不说,最主要的是新鲜。而且卫生做得也好,后厨特意做得开放式,从食材的清洗到煮成,整个过程一目了然,顾客看了就放心。尤其是,英婶还有一手好手艺,做得菜味道好不说,说鸡汤些,有一种妈妈的味道。这对许多在外漂泊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吸引力。干净卫生的条件,也让懒得自己做饭但又需要给病人送饭的家属十分放心,虽然贵了些,但味道比医院食堂的好许多,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来打包的人自然多。
小餐馆每天顾客盈门,忙都忙不过来,哪怕雇了人,也不轻松。英婶年纪也不小,李遇别的不说,厨艺却已经学到了家,有他在,英婶也能松快些,不那么累。
李遇过来,他这边是能松口气了,可英婶那边估计就得忙翻天,苏镜宁愿自己累点也不愿意这样。谁知道英婶已经招了临时工,连工资都提前预付好一个月,李遇留在那也只能碍手脚,作用并不大。苏镜只能又无奈又心里甜滋滋地接受好意,‘收留’被赶出来无家可归的小伙伴。
‘罂粟’事件以后,花圃里尽量多地安了监控以避免出现死角,倒不怕再出同样的事,但人还是难招。之前的那批帮工,有问题的都全换了,剩下的不多,现在又忙,根本不够用。可再招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除了要有力气,还要懂点基本的花卉知识,不能笨手笨脚,换个盆没气力不说,还会伤到根系碰坏枝叶。这样的花卖出去,是要砸招牌的。
因为要求多,哪怕报酬不低,愿意来的符合要求的人也寥寥无几。眼看着再没人,花店这边就只能暂停营业,全力顾着花圃那头把订单忙完才能恢复。李遇的到来,对苏镜而言不亚于及时雨。懂点皮毛,熟练工,还是个壮劳力!
这株发财树比较大,苏镜一个人没办法对它进行换盆工作,正想叫个人时,在他旁边给红掌换盆的李遇已经注意到苏镜的窘境,放下干到一半的活过来帮忙。两人齐心协力,很快就给这棵足有半人多高的发财树换好盆。
姜绍辉开车找到花圃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因为等把这批货送上车后,还要赶回花店,苏镜怕弄脏衣服,特意围了条围裙。围裙的系带扎在腰间,勾勒得腰线清晰明了。
对比周围膀大腰圆的中年糙汉子,即便同样是年轻小伙的李遇,也是阳光开朗常年运动的那一款,肌肉明显。哪怕苏镜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死宅,该有的全有,但他天生不显肉,衣物一遮,看起来也就和文弱书生差不多。唯一比书生好点的,大概也就是脸色和精神气了。平常还好,但夹在一堆做惯了体力活,体格健壮的人里,身形难免就被衬得更纤细了些。
本来就瘦,围裙一扎,被宽松衣服挡住的腰线立现,苏镜自己没感觉,其他人忙着干活也没注意,偶尔看到了,也不会多想。唯独姜绍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苏镜的第一眼,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腰上。
有点想代替那条围裙。
姜绍辉为自己疯狂的念头感到心惊,视线却怎么也挪不开,就好像回到了初见的那一天,唯一不同的是,苏镜对自己的吸引力与日俱增。上一次他还能克制地离开,现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却都在叫嚣着靠近。
不愿意挣扎,姜绍辉顺从了自己的yù_wàng,走过去。然而离得很近了,不过五步远,苏镜却没发现他,只顾着和那个小竹马说话。
姜绍辉没出声,神态自若地靠近,心里却有些懊悔不该一下子介绍这么多生意,平白为他俩创造了相处时机不说,还减少了自己和对方共处的时间。算算日子,苏镜太忙,两人已经好些天没见了,但那小竹马却能和他朝夕相处。
这几天的行为虽然成功达到了出气的目的,但苗旺圃那张被气得七窍生烟的老脸,并不能弥补他现在受到的打击。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放慢动作,细水长流,让花店处于天天有订单但又不会太忙,至少不会忙到要那小竹马过来帮忙的地步。
即使明知道他们没什么,但姜绍辉还是有些吃醋,决定放慢针对苗氏园艺的动作,免得一下子逼太紧,惹得对方狗急跳墙不说,还增加苏镜和竹马的相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