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香梅,这可是好玩意儿。”杜英也伸手指了指,让他们看顶上树枝分叉处凝结的一大团凝胶状物体,“树脂,看见了吗?”
三人都停了下来,一起点头。
“如果被蛇之类的咬到,把毒血吸出来,再把这个化了敷在伤口上,过半天就没事了!”杜英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都落到了彼此腰间的雄黄袋子上。
“别看啦,枫香梅边上没蛇!”杜英笑,“要是你们要的话,带块树脂绝对比雄黄有用!”
于是三人目送杜英嗖嗖地上了树,给他们一人掰了一小块下来。苏由把自己那块揣进裤兜,又没忍住问:“这树结梅子吗?”他怎么没听说过?
“还真没有。不过霜降后叶子会变色!那时候不管从山顶还是山脚看,都漂亮得很!”
有这样什么东西都能说出个所以然的人带路,原本艰辛枯燥的路也显得好走了。虽说靳胜野外生存是一把好手,但北边和南边的植被地形完全是两码事,深刻表示涨姿势。至于对树林子只有树林子这种描述的苏由和江思齐来说,更是啧啧惊叹。
他们很快爬了上去,自然不知道后面的情况——雾气越来越浓郁,隐隐有窃窃私语和女子的笑声传来;不知哪里飘过一阵花香,又吹走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午饭的终点,杜英带着三个人爬到了一小片开阔的空地上。
“还行,”杜英爬到一块巨石上瞧了瞧,“中午休息,下午再走一阵子,太阳下山之前就能到达预定地点。半山腰和山顶都有补给点,我们明天能到山腰那个。”
江思齐出了一身汗,口渴得很。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边上就有个小水潭,清可见底。“这水能喝吗?”他这时候已经完全忘记昨天和杜英较劲了。
“这里是九曲溪上游,国家级饮用水源保护地,”杜英回答,“当然能喝!”
江思齐半信半疑,掬了一捧试试。“真甜!”他高兴道,“比泡腾片泡出来的好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