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就好办了,小草,你现在去找云谷,他不是带了个空间移动的人过来吗,让他去找揍敌客,就说,‘出手的时候’到了。”
办完师傅说的事我回到村子里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落日的余晖铺洒在田野里,给绿色的庄稼铺了一层暖暖的橘红色,陆陆续续扛着锄头和锹铲的村民在田埂上走过,有小孩子远远的跑来迎接回家的父母。
如此安宁祥和充斥着幸福的地方,不该染上太过艳丽的红色。
如果他们不是窟卢塔,如果他们没有世人觊觎的血红眼。
只可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眼角扫到酷拉皮卡的时候,我以最快的速度溜了。这几天一直躲着他,估计他也看出来不对劲了,但愿这件事情能快点解决掉,我也好尽快离开这里,回去过我的逍遥日子,一个死宅,这么“可歌可泣”救万民于水火的事情实在不符合我的属性。
找到老爹之后首先要把他暴打一顿,然后再暴打一顿,为我这段时间水深火热的苦逼日子报仇雪恨。
师傅说的很对,疤头这个人真的防不胜防。
他总是会给我突然的“惊喜”。
就好比现在。
我推开门的时候,艾米丽姐姐倒在血泊中,双目圆睁,眼珠子因为恐惧已经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疤头坐在窗台上,弓着一条腿,漆黑的双眼和头发带着夕阳的橘红色光辉,嘴角的笑意很轻,温暖的颜色让那张清俊的脸异常的柔和,身上那件这家家主的白色衬衣在晚风中轻轻的跃动,一只手举在半空中,微微曲着手指,指背上停留着一只白色的蝴蝶,一瞬间我居然有点晃神,如果他垂在一侧的左手上不是根根指头沾满鲜血的话。
蝴蝶的尾端拖着一条长长的线,那是玛奇的念线。
几乎在我将雷达打开的那一瞬间,有什么冷硬的东西击中了我的后脑勺,剧痛和疤头的声音同时传达到我的脑海里。
“小草,我等你很久了。”他转过头来,笑容依旧,只是已经没有了夕阳赋予的那层虚假的温暖。
完完全全的,一只冷静的、张开手脚准备捕猎的蜘蛛。
我想爬起来,背后被人踩住,飞坦冷冰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你终于落我手上了。”
随后,冰冷的伞尖就刺穿了我的肩胛骨。飞坦豪不手软的旋转了几下,将我的伤口变得更加惨不忍睹,多亏了他,我的晕眩感居然减轻了不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还是痛昏了头,随手往他脸上扔了一颗撞击式的炸弹,他迅速跳开,将那颗炸弹挥了出去,爆炸的烟雾很快弥漫了整个空间。
就在这个当口,我一口气冲到了疤头身边,这个时候和蜘蛛死磕肯定是找死,逃跑根本不指望,还不如抱着一丝希望擒贼先擒王。
我就不信这群蜘蛛腿真的舍得蜘蛛头在他们眼前死掉。
我在烟雾中抓住疤头的时候,他一丝挣扎和反抗都没有,就好像他正等着我这样一般,顺利的让人迟疑。
烟雾很快就散尽了,我拿着缩爆式的炸弹抵在疤头胸口:“让我离开这里。”
蜘蛛们表情未变,不动声色,眼里带了点促狭,气氛让我很不安。
最后倚在门边的信长打了个哈欠:“别玩了,团长,赶时间呢。”
我警觉的时候已经晚了,疤头一点点的拿开我的手,笑容未变:“小草,这是你第二次离我的要害这么近,不过你还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