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出如锋芒般刺人,常丽一下怔住,不可置信地睁大眸子,她显然没想到陈家二少会给她个当头一棒。
顾适看了眼陈行深,对方目光坚韧地望着他,似是给予他无限勇气,顾适心里顿感一阵暖流流过,这个同学还真有义气,不过,可能又给他添麻烦了。
“陈二少太激动了吧,小顾是我带来的朋友,荣某还没有说话,谁又敢叫他走?况且,他走还是留,也是听我一句,而不是别人一堆大道理,陈二少这又是何必?”久不出声的荣思城同样慢慢站起来,他个头与陈行深相当,身材也不相伯仲,相貌与气质却是更胜一筹,他微仰着头,冷傲的下巴刹那张扬出内敛的霸气,颇有些帝王气势。
陈行深与他对视良久,才道:“行,有荣少的这些话我也就放心了,小顾是我的同学,我也不希望他被人看轻,既然荣少都说话了,那大家就坐吧。”
常丽狠狠地咬着嘴唇,看着两个男人一会后,只得忿忿地坐下,常宁用大姐的语气暗训她:“你看你搞什么乱子,今晚是小弟的生日,你就消停点。”
头盘很快上来,刚才那一场不愉快很快就被饭桌上交谈所掩盖,三家人都是系出名门,举手投足间都有良好的教养,顾适默默地饮着茶水,他对这场宴会本没什么胃口,刚才那一闹,更是厌恶至极,荣思城虽帮他说了话,但过后就不再与他交谈,只是那只手垂在餐桌下的手却紧紧握着他不放,抓得生疼,顾适也搞不懂这家伙想干什么。
常凡对与荣思城的生意合作十分感兴趣,不停地询问荣家在科技电子方面的公事,两人谈的十分投机,其它人反倒插不上嘴,各自聊了起来,时间长了,顾适顿感无聊,他只想着怎么找个借口出去换换气。
这时,头盘已过,很快有侍者接二连三的端着主菜进来,当其中一位侍者向顾适走近,要将一道浓汤放到他面前时,常丽突然一个前倾,顾适下意识地往桌底下望去,果见她长腿一伸,那侍者猝不及防,立下便朝他身上倒去。
接下来的场景顾适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心中讽笑,这女人该是多厌恶自己啊,究竟是讨厌自己这个人,还是讨厌身上这身西服,还是讨厌那个男人的薄情?!
常丽与荣思城有没有什么暖味过往,这个顾适无从考究,但有一点他当下是明白的,这女人从他穿上这身西服开始就各种的不爽,而且总是适时找机会报复,顾适只替这女人悲哀,连妒忌对象都搞错了的女人也太可怜了吧。
眼下他只需身子一侧便可以脱身闪开,可这一瞬间,顾适却心思千转百回,自己若是不闪开便落得一身湿,那么不是可以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想着,顾适倒也安然不动,那碗热汤也就准确无误的倒在自己新穿的西服上。
“小顾!”陈行深立马站起来,想拉住那侍者也来不及了,下一刻,当的一声脆响,滚烫汤汁淋得顾适一身都是,顾适只在心里暗暗为这身新衣服默哀了一下,便慢慢地,无所谓地站了起来。
“小顾,你有没有事?”陈行深马上走了过来,浓眉大眼里透出浅浅的关切。
侍者吓得惊惶失措,躬身一连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边说边拿过餐巾,忙不迭地要帮顾适擦拭,刚伸手却被另一只手挡住,这人竟是常凡!顾适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常凡不愧是名门出身的贵公子,连躬身这种动作都做的优雅无比,他微微蹙着眉,拿着手帕替顾适擦拭起来,顾适有点无措了,只得轻声道谢:“谢谢常少,我自己可以来。”
“应该的,在我的生日宴上让你发生这种事,是我没招待好。”他的声音很温和也好听,有着男生年轻的稚气和清透,像这样的正主,难怪荣思城会对他心心念念。
常丽却在一旁讽笑,“我看是这位顾先生太不小心了吧,明明看到有人上菜,也不知道让一让,啧啧,小市民出身就是不同,再怎么打扮的人模狗样也上不得台面。”
“二姐,你别这么说。”常凡拉住她劝道,“这是我的生日宴,顾先生是荣少带来的朋友,又是陈先生的同学,你不能这样。”
“什么荣少的朋友,你知道他是荣少什么人吗?还有,别跟我提那啥名校高材生啊,现在世风日下,高材生也出来卖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自做孽,不可活!”
顾适冷冷地笑了,洒在西服上的热烫汤水已经慢慢渗入皮肤,他可以感觉到来自皮肤热辣辣的疼痛,他真想冲上去狠狠给这女人几下,叫她也尝尝这热辣的滋味,不过,顾适看在常凡的面子上,最终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就是可惜了这身刚穿没一个小时的西服,顾适擦了擦身上,道:“那我先出去吧,这衣服脏了,也不好意思待在这里,我出去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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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莲花就是白莲花, 人美言语也美,呵呵,小顾的劲敌出现啦 !!
☆、相谈
就是可惜了这身刚穿没一个小时的西服,顾适擦了擦身上,道:“那我先出去吧,这衣服脏了,也不好意思待在这里,我出去处理一下。”
荣思城突然拉住他,硬着声道:“叫这店的经理过来!”
说话间,已经有几个人跑了进来,大概是刚才另几个侍者出去传了信,跑进来的几个人里,有一个看服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