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景色又与刚才不同,地势高峻,水势已经变得湍急,汹涌澎湃,水声哗哗作响。
迟衡觉得手越来越痒,而且一摩擦刀柄,还疼了起来,倒刺越来越硬似的那种疼。一开始只是肉里,很快整个手都不自在了。刀又沉,他暗中一个用力,试图握紧大刀。这一用力不要紧,他几乎痛呼出声来,因为倒刺般的疼直接刺进了肌肤里头一样。
砰的一声大刀径直跌落在地。
“吁——”迟衡急忙勒住缰绳回马,到了那刀掉之处,他一手执缰绳,跳下马来,刚一弯腰,忽然心口又是一抽,他的手挨着刀柄,立刻火烧火燎地疼开了,不但是手,浑身都扎刺了一样,他赶紧看了看掌心、手臂和腿,却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迟衡惊了,脚底瞬间搁了几百根阵一样,扎着疼,他一动,痛如潮涌而来。他站定了,一动不动。抬头望天,天空也似乎暗了许多一样,开始慢慢的摇晃。
再傻也知道,他中招了。
端坐在黑马之上的元州王没有跑,慢悠悠地从马上下来,背着双手道:“你难道不知,本王最擅下毒?很少人像你这样肆无忌惮和本王骑一匹马,还真是,年少无知啊!”
迟衡跪在地上,恨不能立刻给他一刀。
再怎么小心他也不会想到,无影无形的毒会让自己忽然间扎满刺一样,这种听上去很稀少的东西,怎么就……越生气,就越痒越疼,他终于明白元州王为何数次激怒自己了。
风簌簌的,元州王目视前方的河。他并没有上前,很谨慎地离马远了一些,离迟衡也有数丈的距离。
顺着风,有淡香袭来,沁入迟衡的鼻尖,每一缕都让他的经脉软了一分。这可如何是好,迟衡张开手掌,覆在沙砾上试图擦出血来,谁知根本就是一碰就痛到手脚抽筋,且无济于事。刚才手劲越来越发痒时就就察觉不对劲,悔之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