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老师翻了个白眼,在病床上打了个滚,不再搭理他。
“吶,老师,你说进藤君能不能赢这次比赛?”夏目问猫咪老师。
“你再问这个问题我就把你扔回到八原去!他能不能赢我怎么知道!”
“都是我的错……”
“哈?”猫咪老师打了个嗝。
“如果我没有来到东京,进藤君就永远不会知道《友人帐》和名取先生的事情,就能安心地下棋了……”夏目的声音越来越轻。亲戚们说的果然没错。像他这种人,无论到哪里,都只会给人带来麻烦。
“你是笨蛋吗?”猫咪老师一爪敲向他的头,“你忘记那封皱巴巴的信上写的是什么了?”
“老师是说哨子的那件事吗?”夏目想了想,哨子和洋子小姐的故事记忆犹新,洋子小姐最后留给哨子一封信。那封信还是夏目亲手拆开的。信上面只有一句话:“——谢谢你把真相告诉我。”
“黄毛小子,他也是这样想的。”猫咪老师懒洋洋地爬上了空的吊瓶罐,舔了舔爪子,“他不这样想我就吃了他。”
夏目看着它胖嘟嘟的身子趴在吊瓶罐上,忍不住噗嗤一笑:“猫咪老师,其实你也很担心进藤君吧。”
“切!谁要担心他!”猫咪老师不屑。
“如果……进藤君也拥有一本《友人帐》,老师会做谁的保镖?”
“什么?进藤友人帐?”猫咪老师好像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浑身的毛都竖立起来,“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假设。”
“进藤君……他是我非常想要成为的那种人。”夏目望着床头柜上的《友人帐》,目光温柔而缥缈,“特别是知道他也能‘看见’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如果他是我……唉,进藤君肯定不会把事情都弄得一团糟吧。”
进藤光那种白痴,如果生活在八原会怎么样呢?猫咪老师囧囧有神地脑补出一幅光和一群低级妖怪坐在森林里喝得酩酊大醉的模样,齐声大嚷:“哟!再来一瓶!”这么一想,它浑身的毛又竖起来了。
“嗝……我都想吐了。”猫咪老师一头的红十字。
“啊,六点了。”夏目没有理睬打着酒嗝的猫咪老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走向护士台。
进藤君的号码可以说得上是烂熟于心了。夏目站在电话前犹豫了一会儿,光vs亮的那一局刚结束,现在应该有很多人联系他。他能不能打通光的电话呢?不管怎么样,还是试试吧。
没想到,一下子就接通了。里头传来光平静得几乎不正常的声音:“喂,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