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媛看着面前的几人,解释道:“那个母亲具体去了哪里,我们护士长也不太清楚,因为她家那些邻居自从她被赶出家门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只是第二年的时候,护士长听说有个年龄相仿的女人自杀了。她怀疑就是那母亲,却不能确定。”
“当年那个产妇叫什么名字,你们护士长还记得吗?”魏白严肃地问道。
“肖品红。”袁晓媛肯定地回答道,“牛牛找我打听的时候,我就觉得和这事儿脱不了干系,昨天夜班的时候特地找护士长又问了一次。”
她借了一支笔在白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下了“肖品红”三个字,又补充道:“你们要是能调查到什么,最好就别去找我们护士长核实了,她一准就知道肯定是我泄露了秘密。这种事情,病人家属都不追究,我们医院也不好揭人家的短处。谁都有出错的时候,万一被第四医院那群小人逮到,打击报复,那我和护士长肯定得倒霉。”
“我要没了工作,还有牛牛养我。护士长家里可都指着她呢,她肯定不会告诉你们的。对吧,牛牛?”
袁晓媛信心满满地看着小牛,仿佛是在求支持。
小牛脸色微红地点了点头,“我养你。”
乾昭昭含笑看着小两口秀恩爱,心道牛叔可算是一桩心事落了地。她轻咳一声,故意打趣道:“小牛,人家辛苦了一整夜,还来警局配合你工作,你还不赶紧护送她回家?顺便见见人家爸妈,提个亲?”
小牛也不客气,拉着袁晓媛的手,冲乾昭昭憨憨地笑着,“那我先送她回去。聘礼前几天就送过去了,过些日子我们请大家喝喜酒!”
乾昭昭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牛叔这动作可真够快的!小马这几天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马叔非得念叨死他不可!”
“缘分到了,什么都挡不住。”魏白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随即便招呼她帮忙,“来跟我一起查查这个肖品红,她要真是自杀,警局的档案室里应该有记录。”
“感谢电脑的发明者!”乾昭昭暗叹自己命苦,闷闷地说道。
然而,两人查阅了从99年到04年整整五年的档案,都没有找到这个肖品红。即使有同名同姓的,年龄也对不上。
“不会是袁晓媛的护士长记错了吧?”乾昭昭显得十分失望。
“应该不会,她既然事隔这么多年都耿耿于怀,就不大可能记错名字。”魏白脸色也不太好看,“我怀疑有可能是肖品红自杀的案子没有录进电脑里。”
“你看,这几年的记录中大多都是性质比较恶劣的案子。那时电脑刚刚开始普及不久,像是自杀这样的案卷,可能就被压后处理,以至忽视过去了。”
乾昭昭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去档案室一份一份地翻过去吧?”
“没错。”魏白脸色发黑,却肯定道,“你要是累了,就在这等我。我找老马他们帮忙。”
“算了吧!”乾昭昭拿起手机,噼里啪啦地群发了n条信息,“趁早把他们都叫来帮忙,天黑之前能找到就算你吉星高照了!”
她的视线仿佛穿过了层层高墙,狠狠地盯着位于地下角落的档案室,“你是不知道你们警局的档案室有多乱!”
魏白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当他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打开档案室的大门时,其实已经做好了看到一个“垃圾场”的准备,然而事实却比他想象中好得多。
几十个的陈列架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屋里,伸手摸了一把,连灰尘都几乎没有。
“这不是挺整齐的么?”魏白不解地问道。
“你再仔细看看。”乾昭昭咬牙切齿随手抽了两份相邻的案卷递到他手里。
“2008年,2014年?”魏白翻开只瞄了一眼,便发觉了不对,“这两份案卷紧挨着,怎么年份差这么多?难道这里的案卷都没有按照时间整理过?”
“对!全部都是随手乱放的!”乾昭昭一字一顿认真说道,“我的建议是等马叔来了再找。起码他知道大概在哪一片区域!”
魏白看着这屋里不下万份的案卷,明智地赞同了乾昭昭的建议。
很快赶来的老马一听说是要找一份大约18年前的自杀案,倒是毫不犹豫地带着两人走到了档案室最里面的角落。
“就在这三排架子上。往年自杀的都在这儿,要是这些年都没有被调用过,这个肖品红的案卷肯定能在这儿找到。”老马有些羞赧,这档案室也没个人专门管理,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调用过档案后,也懒得一一放回原位,久而久之就乱成了这样。
范围从几万缩小到几千,虽然还是很令人绝望,可总归是好消息。乾昭昭和魏白认命地翻找起来。
这一找,就是一整天。
临近傍晚的时候,头晕眼花地乾昭昭看着手中案卷上清清楚楚的3个大字“肖品红”,还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半天,她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铁塔!铁塔!我找到了!你快来看!肖品红,00年2月29号死的!”
灰头土脸的三人十分钟后回到办公室,围坐在这份案卷周围。
当年调查这件自杀案的是一位老警察,前些年退休,和屠老的情况类似,早就离开山阴市,跟着儿女一起生活了。
好在案卷中记录得十分清楚,一时也没什么需要询问他的地方。
肖品红的前夫姓孙,99年夏天的时候,不顾她尚在哺乳期便绝情地提出了离婚。理由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