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时不时的会看向吧台,霍东很希望他不要再傻乎乎的去注视着元杰,不要再傻乎乎的迷失自己,也不要再让自己受到伤害。
更不要再出现那个让人心疼的表情。
霍东觉得自己现在特别想多管闲事,濮名名的心软他最清楚,他最担心的就是元杰一直用怀旧,用温情来拐走濮名名。
两年前濮名名刚回来时的那个落魄的状态,濮名名可能自己不觉得,但是霍东却深深的记在脑子里。
即便两人没有其他的关系,仅仅是酒吧的老板和驻唱乐队的主唱,那么他也不想再次看到濮名名被伤害。
如果濮名名还会傻乎乎的跟着元杰,霍东宁愿横插一手,仅仅是出于同情,或者对弱者的保护欲,他也想这么做试试。
霍东突然反应过来,濮名名在他眼里的形象怎么会是弱者?一个男人独自在异乡生活的这两年,从落魄到小有名气,这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弱者,可以说他是一个强者。但是他就是觉得自己忍不住的想要阻止他继续跟元杰来往,保护他不再受到伤害。
今天另外一个乐队缺了鼓手,所以另外一个乐队请假,因此濮名名今天需要撑满全场。
plus one每天营业大概要从晚八点到凌晨两点,其中乐队演奏的时长要四个小时。驻唱在plus one的乐队除了濮名名的“心洞”,还有另外一个“crazy”,期间还经常有单独来演奏几场的或是有名的,或是想要开拓市场寻求脸熟的,或是同样想要在plus one驻唱的乐队。
因此濮名名差不多是每次唱满两个小时,唱两天休一天这样的频率,其余的时间就是乐队凑在一起练习,创作。
濮名名下班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被霍哥搂着肩膀一开导,竟然有些意外的轻松,浑身上下透着的轻松。仿佛来找他要人的石文也不算什么了,给他添了很多麻烦而且霸占他休息的地方的元杰也不算什么了。
拼命坚持了四个小时的演唱很累人,现在他只想回去美美的洗个澡睡一觉,然后第二天起来精神满满的继续去找地方去继续他突然迸发的新的灵感。
不过事情赶得就是那么寸,一件好事后面总得跟着一件坏事,或者说,自从元杰回来后,他濮名名就没有舒坦过。
老旧的电梯停在濮名名那层楼后,电梯门缓缓打开了。
濮名名像往常一样背着他的电吉他,满心想着舒服的床,归心似箭的拐过那个走廊的拐角,往自己家走去。
走廊依旧没有灯光,依旧黑暗,不过濮名名这么多年早就习惯这个情况。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顺利摸到自己家门口,插钥匙开门。
不过今天有点感觉异样,濮名名放缓脚步观察着前方,他家门口附近,靠近走廊大窗户的地方,有两个人影。
一高一低,一个高大些一个瘦弱些,一个短发一个长发,静静的纠缠在一起,偶尔还会有细微的声音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