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唐见他今日咬住不放松,顿时发了狠,朝沈陵使眼色,就算他被冤枉,但yín_luàn兄嫂的罪名,也逃不掉!
但沈陵却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到。
沈林唐总算知道沈画为何今天这般胸有成竹,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不,他不能输!
正在沈林唐思索如何翻身的时候,沈画又抛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父皇,说到中了药,儿臣确实被人算计了。不过幸好儿臣有上天庇佑,遇到一名神医,将儿臣的药性解了。儿臣被算计,自然是要找出那个人的,父皇,您猜,谋害太子的人,是谁呢?”
沈画说的太从容,让沈林唐一下子捉摸不透他到底抓到那两个人没有。不,不可能的,那天晚上,他们趁黑跑走之后,他就派人将他们杀了,手下不会违抗他的命令的,沈画一定找不到的!
“儿臣仔细想了经过,确定了有嫌疑的人,只是那两个人极为难找,儿臣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
沈林唐越来越心揪,脸色不自觉苍白起来,他看着沈画的神情太明显,早就阅人无数的安庆帝霎时间就明白了过来。
“太子。”安庆帝开了口,然后对众人道,“你们都出去,太子留下。”
瘫成烂泥的孟段桥跟孙德正被拖了出去,沈陵沈瑄看了看沈画,也转身走了,沈林唐想留在这里,听沈画怎么说,可是却不能。于是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书房里只剩了安庆帝沈画两人。安庆帝道:“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朕都可以答应,就当为了补偿你。”
沈画原本也没想着现在就弄死沈林唐,且不说安庆帝会不会包庇,而是那两个人,他是找到了,不过却是两具尸体。
而且,他忽然不想一下子斗倒沈林唐了,他要留着他,慢慢的折磨。
但这个计划,需要加一个保障。
“回父皇,儿臣之所以屡遭陷害,都是因为这个位子眼馋的人太多,儿臣也日夜惶恐,生怕哪天便一命呜呼了。儿臣自认有几分才干,也想大瑞能够更加强盛,因此并不满足,而是每日勤学不怠。父皇,儿臣能否求道圣旨,以求心安。”
“什么圣旨?”
沈画面色一肃:“儿臣的太子之位,非谋逆不可废!”
他上辈子就是死于这个罪名,谋逆,是他的执念。
安庆帝心里一动,心里就有了个想法,刚要答应,又听沈画补充:“请父皇召集五位皇子,并左右丞相,文远侯,骠骑大将军等,当众宣读!”
书房里久久没有声音,安静的落针可闻。
“你在威胁朕?”安庆帝语气淡淡。
沈画跪在地上,抬起头正视安庆帝,眼角沁出些泪滴:“父皇,儿臣知道自己不讨您喜欢,可是儿臣差一点就被您最爱的儿子废了身子,您一点都不疼惜吗?父皇,儿臣小时候,您还抱过儿臣的,您都忘了么?儿臣是怎样的人,您该最清楚的。纵使有了这道旨意,儿臣也不会胡作非为,更不会欺凌兄弟。”
“而皇兄害我之事,也可就此了结。父皇……”
“你让朕想想。”安庆帝微阖眼睛,抬手捏住眉心。
沈画不再说话,安静跪在地上。
又是一阵沉默,沈画等的有些心焦,所幸安庆帝道:“去召集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