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是男人?"
"嗯,喜欢你,无关性别。"
"那你当初为何那样对我?"
虞萧停住了脚步,原来在林子矜的潜意识里,还是在意着以前的事,他把林子矜放下来,让他站在自己面前,拔出了青岩的佩剑拿给他。有些事,必须做个了结,如果林子矜心中的那个乱麻是他虞萧给他带来的,那么就必须由他虞萧亲手来解开。
"那是我一时愚昧,如果你还是无法原谅我,杀了我也好,只要你愿意。"
一时间,因为酒精的关系,所有以前的痛苦回忆都涌上林子矜的心间,他没有考虑更多,握紧了手中的剑,笔直地向虞萧心脏方向刺去。
血液顺着虞萧的手臂往下流落,青岩在一旁紧张不已,但幸好林子矜在最后快要刺进胸膛的时候,收了力道,改了方向,只是刺过了虞萧的肩头,没有伤及要害。
"你为什么不躲?"
林子矜慌张起来,丢掉手中沾满了血的剑,楞楞地看着虞萧。而虞萧只是上前把林子矜一把抱住,他知道,和林子矜所受得苦来说,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可以原谅我了吗?"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可以原谅我了吗?"
林子矜被虞萧抱在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温热,天气已是入冬,林子矜看见天空中零星地飘落着白色的雪花,不知是不是雪花落进眼中化成了水,他感觉到眼睛有些湿润,于是把头埋进虞萧的臂弯中,点了点头。
其实早就不恨了,只是那时带来的冲击太大,以至于自己醉酒后时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挥之不去。等明天清醒了,给他道歉吧。
早上醒来,林子矜感到头疼欲裂,当时在青楼,被劝酒的时候,林子矜也不懂得拒绝,姑娘们更是因此玩得尽兴,喝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几壶酒了。
"林将军醒了?"
林子矜看见遂安在一旁候着,床上身旁空无一人。
"现在什么时候了?"
"巳时。"
那早朝岂不是快结束了?林子矜想赶紧起身收拾准备,却被一旁的遂安阻止了。
"将军不用慌张,皇上说了,今天将军不用上早朝,好好在寝宫休息就行。"
昨晚发生的一切,林子矜朦朦胧胧有些印象,可都显得不真实,尤其是他刺伤了虞萧这件事,他看了看时辰,估计虞萧还有好一会儿才会回来,于是便出宫去找寄宿在林府的许昭,问问许昭昨天在青楼都发生了些什么。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心上人是个男的?若是我知道,肯定不会带你去青楼了。"
"我……这……"
"放心吧,我对这种事没有成见,喜欢便喜欢上了呗,别在意那么多~"
"谢谢你许昭。"
"没事儿,只是你昨晚当众把他当作是姑娘,对着他是又抱又亲的,你们回去后怎么样啦~"
许昭故意夸大其词,一副看热闹的态度,反正他就是天生的不怕事儿大的人。
"我真的这么做了?!"
许昭端起茶杯,轻轻的吹口气,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后,悠闲地点了点头。
"不过呀,你们以后要是需要软膏之类的,我作为友人可以送你一些哦~"
"许昭——你给我滚!!"
看出许昭是在戏弄自己后,林子矜愤然离开了林府,回到麒霄殿,已是未时。
踏进殿内,林子矜碰巧赶上太医给虞萧换药的时候,本来没有实感的林子矜,看见了那个自己亲手弄的伤口,他有些内疚,静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整个换药的过程,待太医走后,林子矜坐到虞萧身边隔着纱布轻摸了下伤口。
"你是笨蛋吗?!我喝醉了酒,还和我一般见识?!"
本来打算道歉的,可话一到嘴边全然变成了气愤。
"又不疼,没事儿的,再说了如果这样一个小伤就能换来你的原谅,岂不是很划算?"
"我觉得你自从出了趟宫后,就变得越来越像流氓小子了。"
"还不是和山贼头领学的~"
"是堂主!"
说起玉门堂,自林子矜走后,全然由先生在打理,给每位帮众一块地,闲暇时就耕地种菜,先生还教他们写字,已然摈弃了山贼的形象,让他们能自力更生,不去祸害他人。而前几日玉门堂中有消息传出,先生被带回了王爷府,但并不是为了责罚,而是让他回去继续教小王爷读书习字。如今玉门堂中无首,大家都各自散去,没有了官府追缉,都过着普通人应有的生活,对林子矜来说,玉门堂能有这样的结尾,已是安心了。
"在想什么呢?"
"在想,天下太平,真是太好了~"
"天下…太平吗?"虞萧轻声地反问着,最近朝廷上又有一些官员开始有动向,不过虞萧并不想让林子矜卷入其中,于是关于近期他在追查的事情,一概没向林子矜透露过。
林子矜毕竟身为一品将军,虽说如今太平,但也不能有所松懈,按照惯例,他每月都会去军营中查看一下训练效果,或是军中纪律。
不过今日因为虞萧受伤是自己所为,他伺候着虞萧穿好衣服,用过膳后,便去往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