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米杰他这般冲动,恩和也不由面色大变,来不及招呼站着身后的那些个亲卫士卒,急忙一把抱住了要想强闯大帐的米杰,并对着米杰他吼道:“阿杰,你这是作甚,难道你想害死我们吗?”
听到恩和这样的话,被愤怒冲昏了头的米杰也不由冷静了下来,在微微沉默了便可之后,米杰也不由握着拳对着恩和低头认错道:“叔父,是我唐突了,可您平白遭此罪过,又该如何是好呢?”
“外面人多眼杂,此事等到咱们回营再说。 . ”见米杰冷静下来,恩和却也不由的拍了拍米杰的肩膀,这般说道。
而米杰听到这话,再点了点头之后,也忙带上了那几名亲卫士卒,跟上了转身离开的恩和。
而话分两头,话说就在恩和他们离开此地,回到自己的营垒之时,在哈儿班答的中军大帐之中。因为恩和的损兵折将,哈儿班答也不由皱着眉头,苦想着自己要如何圆谎。
“哎,也先大人命我十日之内,击溃南阳红巾贼。可我与那南阳贼军交战了这么长时间,不但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斩战果,反而一再的损兵折将。哎,这可让我如何对上面交代啊?”
然而听到哈儿班答这样说,哈儿班答的那名心腹幕僚,却是面带笑意的说道:“将军,您这话就说错了。谁说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啊,要知道您可是凭一己之力,击退了整个南阳府的红巾贼啊。”
“杨先生,这话也就是说说罢了。咱们手上一个级都没有,光凭一张嘴说吧红巾贼击退了,又有谁会相信呢?”
“哈哈,将军此言差异。”听到哈儿班答这样的话,那姓杨的幕僚却是笑着买了一个关子。
而哈儿班答见此,自然也不由面带焦急之色的问道:“既然先生有办法,那还请先生教我。”说完这话,这哈儿班答竟还朝着那杨姓幕僚鞠躬行了一礼。
而那杨姓幕僚见此,在面带微笑的侧身避过哈儿班答的礼节之后,也不由轻摇手中的折扇对着哈儿班答说道:“将军,您忘了吗,这西平城中,不还有着许多‘逆贼’吗?”
“西平城中,杨先生是说城中的那些个百姓?”听到杨统的话,哈儿班答却也不由的这般瞪着眼睛,小声的问道。
“哎,将军,此言谬以。西平城中的那些个刁民,这些天来没少协助红巾贼对抗朝廷王师,虽是百姓其实已然从贼。此等对抗王师,不服朝廷教化的贼匪,可谓人人得而诛之,将军您有为何要说他们是百姓呢?”
“贼匪,人人得而诛之。哈哈哈哈,杨先生此言大善,有杨先生助我,我何愁不可飞黄腾达呢。”
而那杨先生听到这样的话,自然也是抚须跟着哈儿班答一起大笑了起来。
……
一个时辰之后,在哈儿班答的中军大帐之中,哈儿班答按照杨统的建议,一下子将军中千户以上官职的将官,全部召集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之中。
而等到所有的将官全部都到来之后,哈儿班答却也不由的将杨统给他出的主意,告知了麾下的一众将官们。
而麾下的一众将官们听到了哈儿班答这样的主意之后,除了米杰这个坐在末尾的小将,其他的将官们却也不由面露笑意、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
毕竟在这个年代,官兵比贼强不到哪里去,甚至绝大多是的官兵品行比贼都还要差。贼至少还知道不能竭泽而渔恩,可现如今的官兵,绝对是走到哪里祸害到哪里。
当初上蔡城之所以会被红巾军这般简单的攻破,还不是因为赫厮军纪的问题,引来的当地百姓的剧烈反弹。
所以当哈儿班答麾下的一众将官们,听到哈儿班答要杀良冒功之后,下面这群一心想着大财的将官们,也不由兴奋了起来。
当然,这其实也不能全怪这群将官贪婪没良心。毕竟元蒙朝廷这些年来因为连年天灾的原因,所能给下面的军队开出的军饷也真的是少得可怜,这些个将官们可以用吃空饷和喝兵血的办法为自己创收,但底下的那群大头兵们,日子可过的苦多了。
所以,哈儿班答现如今所提出的杀良冒功的办法,不但可以让他们大财,同样也可以让手下的兵丁一小财。而且在兵丁们比小财的时候,他们这些个将官们顺便还能树立一下自己在底下人心中的威望。
有这样一举多得的好事,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兴奋呢。
因而在哈儿班答说完“要带兵诛杀西平城中的那群抵抗朝廷王师的**”之后,一名万户官也当即便站了出来,面带笑意的附和道:“将军说得对,西平城的那些个**,这些天来一心为那些个贼匪出力,帮助他们抵抗朝廷王师,现如今南阳府的那些个红巾贼被将军打败,也该好好给西平城的这些个**的一些教训了。”
“对对对,两位将军说的是,该给那群**一个教训了。”听到那万户这话,帐中那些个素来胆小怕事的将官们,在此时,却是一个赛过一个的叫嚣起来。
而见帐中一众将官都这般无耻,坐在末尾的米杰也终于是忍不住了。只见其紧咬钢牙、怒冲冠,双腿一用力便想要从座位上站起来呵斥这群无耻之辈,然而还不等他站起,因为昨日战败而坐在他身旁的副万户恩和却是一把拉住了他,并对着他目露恳求之色的缓缓摇了摇头。
而米杰见此,也不由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面露沮丧般的长叹了一口气。
……
半个时辰之后,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