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古堡上,通体繁复的古老花纹,散发出一股神秘甜美的芳香。
再稍微走近些,拜尔发现,建筑物的最顶端有个非常小的小球,这一发现令拜尔皱了皱眉头,拜尔一向自诩品味非常高,所以无论对于什么都非常挑。
眼下那坨球,好死不死地安在古堡的最顶端,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颗明珠。或许有人会为这样的设计惊叹,如果是颗夜明珠,在夜空下绽放出柔和的光芒,照亮整个天地,又该是怎样的一番美景。
但是,拜尔却不这么认为,原本非常高大上的古堡上,安一颗这样的珠子,就好像喝着红酒吃炒豆子一样不伦不类,更像一个小姑娘好不容易发现了帅哥一枚,转眼却看见人脸上长了颗巨大的媒婆痣一般的扫兴。
真心毁。
拜尔忽然没有了去一探古堡的兴趣,这会儿他还能往古堡跑,纯粹是想找个晚上睡觉的地方。
眨眼再看,那颗珠子已经不见了。
可能是被那个人妖丢来丢去的,视觉出问题了,拜尔如是想。
拜尔很快走到了古堡前,推开沉重的刻着繁复花纹的大门,拜尔皱着眉踏进去。
刚一踏进去,拜尔就发现了不对劲:很明显,这里,在不久前也有人进来过,虽然痕迹被小心地掩去,但拜尔还是从灰尘的厚薄程度及颜色变化中看了出来。
会是谁呢?加特?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拜尔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小期待。如果能在这里找到加特,缓解一下这几天的疲劳,似乎真的非常不错。
这座古堡的内部结构异常奇特,整个大厅从古堡最上方到最下方都是镂空的,中间是巨大的螺旋状扶梯,接到每一层。
先不说每一层的布局怎样,单看大堂的旋转扶梯,就会使人产生一种格局非常简单、几乎可以一览无遗的错觉。
但是,事实上,拜尔却发现了此刻站的方位是最危险的方位,如果古堡的高层有人或魔兽,并且这些人或魔兽想要围攻拜尔,只要古堡的门一关,他就会成为瓮中之鳖,上下左右前后,逃无可逃。
这感觉令常年身居高位的某位前任执政官很不好。
于是,拜尔决定顺着扶梯向二楼走去。
“吱嘎——吱嘎——”
看得出来,这不仅是个惊艳了某个变态的古堡,这同样是个年久失修的危楼。
拜尔越走越高,伴随的危险同样也越来越多,如果他踩空了一阶或者哪个阶梯忽然不再能坚守岗位,拜尔极有可能会摔死,所以,拜尔的每一步都很小心。
渐渐地,拜尔发现,空气中的气味有点奇怪,并不像久不住人的空气,而是,好像这里住了很多人。
“嘎!”
接近二楼的时候,拜尔忽然听到了一阵动静。
那一瞬间,四周刮起一阵凌乱的风,成片的类似鸟的生物被惊起,扑扇着翅膀,呼啦啦飞出一片。
羽毛乱飞。
这些生物不像是鸟类,因为它们的嘴部不是传统鸟的喙,而是长满了细密的尖牙,张开嘴鸣叫的时候,满口的白森森的尖牙,让人一看之下以为来到了生化危机现场。
并且,它们的体型比较大,翅展长度大概有一米五。
大白天的,在拜尔将它们惊醒之前,这群类鸟生物似乎在睡觉。
这样的习性使拜尔想起了蝙蝠,但是很显然,这群类鸟生物比蝙蝠凶狠得多,被惊起之后,看到拜尔这样活生生的猎物,一窝蜂扑了上来,张开满嘴尖牙就要啄食!
来势汹汹,加之数量比较多,竟有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感觉。
拜尔觉得这回自己纯粹是作死了,因为他目前还在旋梯上,整体非常没有着落。
往二楼跳非常不现实,先不说距离太远根本跳不过去,而且二楼原本就是这群凶残的类鸟生物的大本营,跳进窝里纯粹是找死。相比于往下跑,往下跳可能还来得更现实一点。
拜尔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摔死,而是被这群类鸟生物咬死。
很不妙的情况。
尽管这样,拜尔还是没有放弃,在不断俯冲过来的类鸟群中穿梭,不时地甩开或者踢开类鸟生物。
“吱吱吱!”
混乱间,拜尔仿佛听到了一阵耗子的叫声。
为什么在这群凶残的类鸟生物的淫威下,这里还能有一只小耗子叫得这么精神这么中气十足?
“嘎!”“嘎!嘎!”
来不及多想,因为在这一瞬间,拜尔前胸后背以及左腰侧三个方向分别有一只类鸟生物俯冲过来。被这三只大型猛禽同时攻击,拜尔甚至想默默地在心里问自己:这是应该往下跳呢?还是应该往下跳呢?
白森森的尖利牙齿在逼近,拜尔当机立断,以一种非常巧妙的角度,侧身闪开了前后两只,让它们俩撞到了一起。那种躲闪的角度似乎是计算好的,因为多点少点都可能会被类鸟生物的利爪给抓到。
左腰侧的那只没能躲开,腰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钻心的疼痛瞬间通过神经传达给了拜尔的大脑,拜尔忽然发现,星际兽狱的魔兽们都很无耻,什么爪子上长倒刺什么的简直是小儿科,像眼前这位咬住他腰上一块肉的这位,先将牙齿扎进他的皮肤,然后两只爪子凶狠地蹬着,爪子深深地扎进皮肉里,头部用力,试图撕下一大块肉来。
极其凶残。
拜尔在它甩头时帮它把头多转了一圈。
“啪!”
于是,尝了第一口肉的类鸟生物直挺挺地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