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丞相出了这样的事后朝廷突然有些混乱,司马丞相是保皇党,以他马首是瞻的官员也都是坚决站在皇帝这边。不管你是皇子、太子还是王爷都给我靠边站。因为他官高言重,就算其他党派也从不敢到台前蹦跶。
他出了这样的事后,上面虽然不动声色,下面的权利却开始分化,除了忠心耿耿的保皇党,还有一批年轻的官员渐渐朝皇子党靠拢。
如今大皇子已经十九了,皇子妃是右丞相李潜的女儿,母家势力强盛,坚决的支持立皇长子为太子,小皇子今年才十岁,虽然与大皇子是一母同胞,但两人关系并不太好,小皇子周永正天生聪慧,比寻常人家的孩子十四五还要早熟。他知道大皇兄跟父亲不一样,父亲生性淡然,才能容下这许多兄弟,可大皇兄是个眦睚必报的性子,一旦他坐上皇位,肯定会斩草不留根。皇上这几年沉迷炼制丹药,身体早就掏空了,眼下看着还强壮,实则没有几年的日子了,若是皇上突然驾崩,那该如何是好……
小皇子虽然不显山露水,也悄悄的开始招揽贤才,有不少人默默地加入小皇子一派。
朝廷上官员们忙着找靠山,唯独几个王爷过的轻松自在,三王爷每日还是早晨出门遛遛鸟,下午与老友谈诗论画。
五王爷则帮着皇上处理每日的朝政,忙的是脚打脑后。十二王爷这阵子却一直没露面,每日都在府中并不曾出府也不见客。
八王爷不用说,只要在秦楼楚馆几乎都能看见他的影子,九王爷一如既往的低调,据说每日在家中作画,从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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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张睿并没有回学府,张耀之和学府打了招呼,暂时先留他在大理寺中,等案子结束在做打算。
一早林孝民和林孝泽各自上马车,张睿则与林孝清一起做了去大理寺的马车。
这几天天气开始转暖,路上的积雪都融化了,路子胡同稀溜溜的都是融化的雪水。马车到了大理寺,两人就分开各自去了自己办公的地方。
张睿再次被张耀之分到之前的那间书房。江硕把这宗案子的相关案卷也遣人送了过来,摆在桌上整整一尺高。张睿抽抽嘴角,认命的一本接一本看了起来。
因为事情牵连到三王爷,大理寺没法做主,只好上报到皇上那。皇上这几日被左丞相中风的消息刺激的有些累不爱,直接摆摆手让大理寺随意。
张耀之心下道:随便是怎么样啊?难不成要把三王爷拿下关到大理寺里严刑拷问吗?!
拿下三王爷肯定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经告诉了皇上,那三王爷早晚也会知道,索性去问个明白。
张耀之去三王爷府上时,三王爷正和老友赏画。下人通报后,三王爷马上叫人进来。
“哎呀,稀客稀客,张大人怎么今日有空到我府里坐一坐啊。”
张耀之拱手道:“下官见过三王爷,下官哪有闲心出来闲逛啊,这不是为了……咳”老狐狸咳了一声。
其他心领神会道:“既然王爷今日有事,那在下就不打扰王爷了,改日再来 拜访。”人纷纷散去,只剩下张耀之和三王爷。
王爷道:“不知有何事要与我单独说?”
张耀之:“明人不说暗话,想必王爷已经知道了司马家那宗案子了,皇上对此事颇为重视。”
三王爷笑笑,随手卷起桌上的画卷道:“本王确实有听说,张大人是来我府里查案子的?”
张耀之摇头道:“那到不必,只是有一事需要王爷为我解惑。”
三王爷:“张大人但说无妨。”
张耀之道:“下官听闻简音阁是王爷的私产?”
三王爷点点头道:“的确,这有何不妥吗?”
张耀之:“并无不妥,听闻琴行有个做琵琶的女琴师,每年只做三把琵琶?”
三王爷笑道:“你说的是玉娘啊,那小娘子确实性子刁钻,每年只做三把,难道张大人也想做一把?”
张耀之尴尬道:“老朽对音律无爱好,只是这宗案子牵扯到这个叫玉娘的琴师身上,可眼下却又找不到人,下官实在为难,只好到三王爷这来询问一番。”
三王爷思索了会,摸着胡子道:“张大人是说,玉娘与这件案子有关?……不可能,这玉娘与司马家根本一点瓜葛都没有,不可能参与到这件事中。”
张耀之拱手道:“那王爷能否把近几年玉娘卖出的琵琶顾客名字告知下官。”
三王爷道:“这个倒是可以,你等着,我让下人把名单滕出一份送到大理寺。”
张耀之:“如此,就多谢王爷了,下官告辞了。”说罢带着随从出了王府。
三王爷看着张大人的背影颦起眉,拿着那卷画轴轻轻敲打着桌面,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张耀之一行人回到大理寺后不久,一个青衣男子坐着马车来到大理寺。
段箫白老远看见那人,瞧着背影很熟悉。走近才看出来,居然是那日在琴行的天盲男子。
青衣人道:“这位兄台,在下奉三王爷之命,要去大理寺找张大人,请问如何走?”
段箫白挑眉轻咳一下,声音居然变成一副低沉的嗓音。“公子请与我来吧。”
青衣人点点头,侧耳听脚步,跟着段箫走到张大人的书房。
“大人,这有位公子说奉了三王爷的命,来找大人的。”
张耀之:“进来吧。”
“公子,小心门槛。”段箫白伸手把门推开。
青衣人抬脚往里走,突然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