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妻子,艾慕莲。」鲁德站起来温柔地帮妻子把公事包拿到沙发上放下,再拉着她的手跟艾白路斯介绍。
艾白路斯挑挑眉毛,鲁德这小子还有这麽温柔的一面啊。心中这样想着,但脸上不显,然後淡淡地微笑着跟艾慕莲握了一下手:「你好。」
「鲁的朋友吧,赏面留下来吃一餐便饭吗?」艾慕莲清清浅浅的微笑着,站着鲁德身边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彷佛她就是应该站在鲁德身边,默默的支撑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艾白路斯自然拒绝了,不过没抵得住艾慕莲的劝说,最终还是留下吃了晚饭。
没几天後鲁德就通知艾白路斯说找到了符合他要求的房间。艾白路斯自然感激万分。
「这处刚好上一租客是个学生,现在毕业了,我赶急让朋友给我留住。你来看看这行不行?」鲁德爽朗地笑着说。
艾白路斯打量了几眼,各方面也不错,点点头就决定租下房间。交了租金後,艾白路斯就请了鲁德去吃饭算是还了一个人情。
接下来的日子艾白路斯的日子过得很是充实,奔波在锻链之中,慢慢身体也壮健起来,之前因为缺少锻链而有点松兮兮的肌也结实起来。现在的他穿着衣服时看上去还是精瘦斯文的样子,但脱衣服後那一身肌肉却提醒着人家──他,是不好惹的。
令艾白路斯最失望是期望的那一场架最终还是没有打起来,不知奥里用甚麽方法粉饰太平,让到斧头帮再也没有过来搞事,双方都相安无事,而中心也慢慢发展起来。
在那处艾白路斯也是获益良多,第一次正式地接触社会,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为了物质而出卖一切,甚至尊严。他只觉得有点可悲,可是坦撒却觉得理所当然?
「本来嘛,你是可以参加选拔赛的。」他说,一向阳光的脸上有点漠然:「但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会理所当然地发生﹑理所当然地出现,艾白你知道吗?不靠自己争取的话,没有东西会必然属於你的。」艾白路斯觉得那一刹那间,他盯着他的双目有点刺眼,令到他狼狈地侧了脸不说话。
「艾白,你,没有自我。」坦撒丢下这样一句,就站起来离开了。
自我?他当然有。艾白路斯想要勾起嘴角反驳,但又怔怔的看着前方。
他…真的有?
一时间艾白路斯心有点凌乱,坐在更衣室内,靠着墙有点不知道脑中在想甚麽。
「喂,艾白啊,还不快点出去看比赛,教练催了。」一个男孩在更衣室外探头,见到艾白路斯一个人怔怔地坐在椅上不知在想甚麽,不由得急急的叫了起来。
「…哦…」艾白路斯甩甩头,把脑中烦乱的思绪甩开,但坦撒的那一句却不时在他心中回响。
自我?
艾白路斯盯着台上对战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们中心的,而另一个则是艾白路斯所陌生的。
他们双目紧紧的盯着对方,在台上对峙着,终於中心的那个男孩心急地先攻击,却被对手挡下来了。两人在台上纠缠着,用最原始的力量在拚斗,像是把生命全都豁出去,除了嬴一字之外再不能容下其他的思想。
艾白路斯自问要是自己上台的话,是不会这样拚命的,他会仔细地计算好每一步的得失,然後尽可能保存自己,要是没办法嬴的话,就会果断地认输。这是他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但今天却被人说他没有自我。
是真的吗?
他叹了一口气,或许自己真的不应该跟其他人太过熟络,不知不觉间坦撒在他心中居然已经重要到可以影响他的心绪,令到他一直坚定的心产生了动摇。
坦撒说完这句话後又若无其事的跟艾白路斯称兄道弟,那一场比赛最终还是普罗素输了,毕竟之前学员流失量太大了,不是一时三刻可以追回以前的水平。
但艾白路斯心中还是对於坦撒对他的影响力耿耿於怀,想要疏远他,可是之後坦撒又回复那样没心没肺的样子,还是粘在艾白路斯身边,甩也甩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