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靠,你要做什么去啊,这么着急挂我电话。”
洛禾望着不远处正和手抓饼老板交谈的白宴,说:“老子忙着上晚自习呢。”
宋阳:“……”
“宋总,我敬您一杯!”旁边的人又挂着虚伪的嘴脸凑过来,宋阳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喝了。”
他起身走向包厢外,点了根烟,百无聊赖地翻了一遍通讯录,一大排莺莺燕燕的名字从眼前滑过,他此刻却丝毫没有兴致,最后,目光停在了“陆弦”这两个字上。
说也奇怪,无聊的时候,竟然觉得只想找他说说话。
于是便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宋阳不禁皱起眉——记忆中,和陆弦认识了这么久,好像他从没不接自己电话过。
好几次喝到深夜,只要一个电话过去,不出半小时,陆弦就会来接自己。
今天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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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陆弦晚上一如平常地煮了半锅稀饭,煎了两个荷包蛋,草草吃了两口,就准备去洗澡睡觉,刚拧开热水器开关,突然一道水柱从水管接口那里喷出来,洒了他一身。
陆弦捏着花洒,瞪着坏掉的水管,衣服滴滴答答落着水,他深吸一口气——这破房子真是没法住了!
他租的是自建房,离上班地方不远,房东盖了五层楼,每层住四个人,他住在第五层,每个月六百房租,还好,不贵。
下楼找房东要新的水管和工具,房东还一脸不高兴,好像他浪费了一根水管似的。
陆弦在心里腹诽:拜托,也不知道是谁盖的房子,设施这么差!
回到自己房间关了关门,他一眼就看到桌上的手机显示未接来电。
宋阳两个大字,此刻就像紧箍咒一样弄得他脑袋发疼。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来的,也许是他下楼找房东时,也许是他被破裂的水管淋得一身湿兀自怄气时……
算了,这时候打来八成是又喝醉了。
宋阳平时不常找他,只在需要他时才找他。
这么多年,陆弦习惯了。
他对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又想叫我去某个灯红酒绿的地方接你吧?然后看着你怀里抱着不认识的女人,衣领上全是口红印……
想到这,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