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养着越王到如今,也算仁至义尽,何必再去赔罪?难道他还能心怀不满不成?”
“愚蠢!赔罪是给决儿做人情,好让百官不至于为此事对决儿颇多微词。至于越王,哼,等决儿坐上那个位置,本宫必定不会留他。对了,吩咐下去,让前几日陛下赐的宫女伺候决儿入寝。”季淑妃说着,便不再多说。
“是。”锦月微微一笑,便转身吩咐下去。
萧谦怎么也没想到,洞房之内会有如此转变,便说道:“沈小姐,你说的秦信是谁?”
“你少装蒜!你都派人送他的血衣给我,还想抵赖!快说,你把他怎样了,再拐弯抹角,小心我手下不留情。”沈灵姣丝毫不敢大意,仍是逼问。
“本王当真不知道此人是谁?只不知他与你有何关系,让你拿刀威胁当朝皇子?你就不怕沈家一门为此受到牵连,这可是死罪。若让外人知晓,连我也保不了你。”萧谦镇定自若,浑然不在意那把横在自己要害的匕首。
“你说的对,我沈家就算富甲天下,也不过是平民百姓罢了,如果敢得罪你们皇族!我早该明白,你怎会放过秦信?不如我陪他去了,一人做事一人担,还望你放过沈家!”沈灵姣说着便已经倒转匕首刺向自己。
萧谦听到一半早已明白,连忙伸手夺她匕首,无奈刀快,他的手臂随即被划了一道,顿时鲜血如注。
沈灵姣没想到他会救自己,如今自尽不成,便六神无主,当即跪了下来,说道:“殿下,听闻你谦和宽厚,是个君子,只要你放过我们沈家,不管你要怎么折磨我,灵姣绝无怨言。但求殿下放秦信一条生路,我立誓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见他!”
萧谦听她以命立誓,便知她对那秦信可谓情根深种,心下不由得想起萧决,不知他今日醉酒,现在回宫以后如何了。想起他很少喝酒,每次喝醉酒就缠着自己胡闹,不禁阵阵难过。一时失神,迟迟不曾应声,倒让沈灵姣着急不已,只当秦信已经遇害。
“殿下?殿下?如秦信已死,我活着也无意义,不如还是就此随他而去吧。”她说着又要捡起地上的匕首,却被萧谦一脚踢飞。
“你先过来,帮本王包扎伤口,这血再这么流下去,只怕要叫太医了。你不会想向父皇解释,为何新婚之夜,我竟然手臂受伤吧?”
沈灵姣连忙上前,拿了喜帕便为他包扎,所幸伤口不大,血很快就止住了。
“你说的那个秦信,本王确实不知,血衣之事更是无从谈起。你放心吧,本王会派人寻他,保他平安出京城的。”萧谦心知,这个秦信十有八/九是被季淑妃的人拿了,只怕凶多吉少,只能出言安抚沈灵姣。
“此事若不是殿下做的,又有何人会想害他?”沈灵姣仍然半信半疑。
“你莫多问,此事本王自有定夺。”
“若果真与殿下无关,还望殿下不必去寻他了。”沈灵姣还是担心,萧谦会接着寻人而痛下杀手。
“看来沈小姐还是信不过本王啊,那也依你。”萧谦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