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见到我，高兴的说不出话了？”成然像是爱炫的公孔雀，一脸的自恋。

自恋的男人往往有着淡漠的眼光和深藏的激情，而成然亦是最好的例子。

我没有理睬他，从他身边离开。顺带把门关上。

“我们要出去约会？”成然对着我高兴地问道。

“你要和一个老男人？”我侧过身，看着成然。

成然呆了呆，随即便恢复了过来。“你不太明白自己的魅力对我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魅力？我忍不住嗤笑了。

“笑什么？”成然问道。

“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那种东西。”我挑起嘴角说道。

成然眯起眼睛，透着些严肃。“你总是这样，一面坚强的可怕，一面又脆弱的可怜。”

“碰”我猛地送了一拳给成然。

“谁可怜？”我阴着脸吼道。

“是你，许凡。”成然摸着嘴角的血，一脸地冷漠说道。

血顺着流到下巴，滴到了衣服上，像是心窝抵入荆棘沥出的鲜红心血，点染而成。

我转过身，不想再搭理他。怕一个不小心，我会杀了他。

“你在害怕什么？”成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臂，逼问道。

“滚，或者你想死。”我冷冷地吐出恐吓的话来。

“你想我死？”成然把我板正，脸上是扭曲地怒意。

我试着挣脱他，可惜，技不如人。

“我不想再陪你玩了。”我说出了这些天一直想说的。

“你想我死？”成然边说着，边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枪放在我的手里。然后，他慢慢握住我的手举在他的眉间。

“你以为我不敢？”我死死地盯着成然，想要从他的眼里找出一丝玩笑的意味。

“开枪。”成然冷冷地开口，眼睛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但却足以让我害怕。

我不敢再有所怀疑，也不敢再有所迟疑。我把枪丢在了地上，恶狠狠地看着成然。

人能够如何决绝地处理自己，以及能够如何残忍地伤害自己。我在此时总算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