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人都去哪儿了?!本大少爷回来了,怎的还没人来接风洗尘?一天不见,胆子都养肥了是不是?”
一片沉闷的气氛中,两人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张扬骄横的骂咧声。随后便见着一个华服公子推门而入,在看见傅老元帅后眼前一亮,冲上前来,献宝似的把一只白色小兽送到傅老元帅面前。
“爷爷!你看,这可是我出门找到的大宝贝!他们果然没有骗我,那坠日山里,当真是有强大无比的神兽幼崽!从此往后,本少爷我也是能在帝都横着走的人物了!哈哈哈哈哈。”
傅老元帅一吹胡子。
你什么时候还没在帝都横着走吗?!
现在除了你那群居心裹测的狐朋狗友,还有谁看见你不跑的?!
被抱在傅清歌手上的白色小兽,同样一脸生无可恋。简直是连挠他一下都懒得动手了。
它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饲养人!
又蠢又弱就算了。现在看起来,脑子似乎也有点儿问题。
果然,交易宫殿时那一瞬间的正经,是它的错觉吧。
兽崽子耷拉着长耳朵,痛心不已。
“他们?”
傅老元帅到底是见多识广,目光从这“平平无奇”的幼崽身上扫过,很快便从傅清歌的话中觉出了不对。当即面色一冷,沉声询问道,“你方才说,谁同你说坠日山有宝贝?”
“李乐山,夏子候,张运啊。”
傅清歌睁大眼睛,一派无辜茫然的模样,没有丁点儿心理负担地报出了一串人名,俨然是将第九世与这些人的保密承诺,毫不留情地抛到了脑后。
语毕,还生怕傅老元帅知道的不够透彻似的,又格外“贴心”地补充道,“爷爷你不是知道吗,我就同这些人关系最好了。”
“关系好?关系好人家把你往死路上送吗?!”
傅老元帅登时暴跳如雷,一脚踹上傅清歌的屁股。再一看傅清歌一脸不明所以,像是受了大委屈似的表情,更是气结。
“滚!滚回去!禁闭六月!零花克扣一年!”
傅清歌连躲带跑,一边求饶一边反抗,满身狼狈地被傅老元帅踢出了院门。还没来得及站稳,便听傅老元帅气急败坏道,“老罗,让去了乱葬岗的人回来。要是被人发现我傅家去那里找人,老头子我丢不起这个脸!”
傅清歌嘴角一抽。
那可行。去这地儿找帅府大少爷的尸体,您还知道丢脸呢?
“还有。”傅老元帅暗藏怒意的声音,通过傅清歌释放的神识传入耳中。
“我傅府虽然人丁凋零,日渐式微,但也不是人人都能欺负到头上的。更不遑说,这几家不过是他人手下的走狗,也敢这般嚣张肆意,你……”
听到想要的答案,傅清歌微微一勾唇,这才气定神闲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袖,把躲到自己肩上的小崽子捞下来,压在怀里lu 了把毛,哼着小曲儿,向着自己在帅府的院落走去。
小样儿。想算计你大少爷我,不把你们玩儿死,我就不姓傅。
现在先收点儿利息。等到少爷我彻底调养好身体,那才是大戏开始的时候!
傅清歌眼底j-i,ng光一闪,脚步愈发悠哉愉悦起来。
第5章 禁闭
第九世不愧是被称为“云霄帝都第一纨绔”的人。不仅是在吃喝嫖赌上一掷千金,于生活起居中的用度,也是挥金如土。吃穿住行,无一不显j-i,ng贵。
这样的大手笔,无疑在无意之间,同时满足了上三天中锦衣玉食的傅清歌,和白色宫殿中享尽奢华的兽崽崽的需求。
毕竟,这俩货可都不是什么愿意委屈自己的人。
走进布置华美的房间,白色幼崽见四下无人,又在空中嗅到满满的熟悉味道,便明白过来,自己大抵是来到了弱小人族所说的“家”里。当即一甩脑袋,迫不及待地挣出傅清歌的臂弯。
显然是再也不想跟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混在一起了。
眼前白影一晃,傅清歌只觉怀中一轻,就见那兽崽子稳稳落在地上,站稳后优雅地迈开小爪子,不紧不慢地在房间内打量一圈,像是帝王在逡巡自己的领土。然后灵活地跃上内室中的床榻,在最柔软的中心趴下,悠闲地摆起了尾巴。
时不时瞟向傅清歌的目光,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傅清歌不由好笑。
虽然相处时间短暂,但是傅清歌已然琢磨透了小家伙大半的脾性。
这举动,大抵就说明,这张床,是小家伙在这房间里看着最顺眼的物件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傅清歌倒不打算同兽崽子抢床。
他这具身体虽说是经过了九幽鸿蒙剑的融合改造,洗j-i,ng伐髓,除去了往日积压在身体中的糟粕污秽,但那也只是一种资质上的改变,让他重回到了最适合修行的身体状态而已。
实际上,傅清歌的骨骼、经脉,都因为缺乏锻炼,与不曾踏入修行的普通人无异。甚至是短时间内提升上去的修为,都还需要修行凝练。
加之如今的皇城风雨飘摇,傅家帅府的处境,说是前有狼后有虎也毫不为过。
他是修炼提升的时间都不够用,哪儿来的闲心思去床上睡觉?真要是吸收原气都缓解不了的困倦,躺榻上凑合一会儿不就成了。
——虽然傅清歌是不会轻易委屈了自己,可是他也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该有的坚持和辛苦,他是决计不会因为偷懒贪欢而放弃的。
既然不需要床,把床让出去,给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