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事,就都怨我,你他妈干嘛去了。
我该他的。
凭什么,我就知道他来接我没好事。
我不去看他,沉默的看像窗外。
“同性恋,同性恋,同性恋,同性恋。”
燕姐的声音一直在脑海回荡,想起那时的情景,燕姐是没必要骗自己的,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然一直在念叨你,他倒是记得你。”
老头子没个好气的说道。
念我干嘛,要我过去照顾他啊!
那真是对不起了。
不可能的事情。
我并未吭声,怎么都是错,所幸闭嘴好。
他也不说话了,只是把车子开的很快,我定定的想着。
一路跟着他上了电梯,看着电梯里映着的两人。明明应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中间却像隔着千山和万水,那样的陌生,违和。
出来电梯以后,我慢腾腾的走进病房,整整校服。
真的是,很讨厌这股子味道。
“哥,你来了。”
好像是知道自己要来,他并没有惊讶,在病床上坐的好好的,只是脑袋上包了很多的纱布,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脸上有点伤痕,吊着水,本来就瘦弱苍白,这下更显可怜。
病房里有把雏菊,不知道是谁买的
我站在花面前,并不去看他。
“你弟弟和你说话,你没听到是不是。”
“嗯,我来了。”
懒洋洋的回答道:“有事么,没事我走了,还有作业呢!”
“你给我回来。”
身后的老头子一把拉住了我。
“哥,陪我吃饭吧!”
“你也不问问你弟弟是怎么出的车祸,你还是个当哥的吗。”
老头子还是很气愤。
“爸,你先走吧!叫我和哥哥说会话。”
冯然看着老头子。
说话就像一个降温器一样,只是一句话,老头子就不说话,努努嘴,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怎么弄得。”
我别扭的坐的病床前。问道?
“我昨天看到,看到你们去安庆街了。”
“你跟踪我,回家才不会看到那个的。”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去哪,怎么不回家。”
他急促的回答到。
“然后就被车子撞了?该”
冯然慢慢的地下头,只留个后脖颈给我看。彻底的沉默的看着墙角。又看看我,欲言又止的,手里的床单都被他揪皱了。
“有话就说。”
他吭哧了半天,才扭捏的问道:“你们去清华了。”
瞧瞧。连这么大的小屁孩都知道清华的大名。
“去了,怎么的。要去告诉老头子吗?快去吧!我巴不得。我告诉你,我还就不吃这套。”
“哥,你为什么,总是……总是不喜欢我。”
喜欢,多可笑。
你这么个人面兽心的,我也得喜欢的起啦。
“哥,我不会告诉爸爸的,你对我,你对我能不能好点,别这么的冷淡,像对严寒堂一样,不行吗?”
我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说不清有股什么情绪围绕着我。
“哥,我知道,你心里,是对我好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