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六爷，没想到五皇子居然没有死，看来，定会引起一场风波啊。”

“恩。”

“六爷，不如。。。”

柳忆缓缓抬起手，示意他别再往下讲，老酉立刻停了声，“别急，我记得父王曾教过我，成大事者，切勿燥，宁在暗处，也不在明处，这事，自然有人来替我急，而我呢，只要安心准备下个月，前往泸州，安心做一个成日玩玉的闲王爷，就足够了。”

“是。”

翌日清晨，皇上带着御林军轰轰烈烈赶到堇王府，直冲柳忆的房间，摇醒了还在跟周公下棋的柳忆。

柳忆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望着他。

皇上扶住柳忆的肩膀，满脸担忧，激动道，“朕一早便听王公公说，你昨晚遭袭，你哪里受伤了？”

柳忆头痛的皱着眉，无奈扶着的额头，“皇兄，我还在睡觉。。。”

“朕看到了，不过，别睡了，你知不知道朕听到时有多担心！”

“唉。。。放心，皇兄，我没事，幸好被人救了。”

“真的？”

“恩。”

“到底是谁干的，朕已经命人调查，却查不出个究竟。”

柳忆扶住额头的手，明显一愣，沉默了。

见状，皇上心底一沉，厉声道，“到底是谁，朕要你亲口告诉朕！”

柳忆放下手，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眸，彼此对视，张了张嘴巴，“五皇兄。”

“什么！他！”皇帝顿时脸色大变。

这是两人永远无法正面交谈的事情，三皇子能在六位皇子，文武百官中，争夺皇位，顺利继承皇位，背后永远是用血铺成的道路。

先皇有六位皇子，最后幸存的，却只有两位。

三皇子，与六皇子。

皇上震惊不已，满目难以置信，面色苍白，“不可能！朕当日明明将剑！刺入他的胸膛！怎么可能！”

激动，震惊。

柳忆见状，忙揽过他的肩，环抱住他的头，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手轻轻的拍着，轻声宽慰，“没关系的，我还在你身边，有什么事，我都会为你挡住，就如当年，你为我挡住那些本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靠在胸膛上的人，身子竟微微颤抖起来，威武的帝王，竟有如此一刻，“朕。。。朕真的不是不想的。。。朕真的不想杀了。。。不想杀了他们。。。”

“皇兄，别担心，别担心。。。”

这个伤，是彼此的痛，众人只记住皇帝的残忍，皇帝的果决，却不曾有人知道，这些残忍与果决的背后，是伤痕累累的心。

突然，皇帝推开柳忆，不料到他突然推开自己，柳忆瘦弱的身躯，撞上了床边，疼的一时爬不起身来，“皇兄，你怎么。。。”

皇上喘着气，目光闪着杀戮，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狠狠道，“你既然见到五弟！那就不能再姑息，这次，朕一定要亲眼看他断气！”

柳忆摇了摇头，柔了眼眸，手轻轻握住皇上的手，“皇兄，我们曾犯下的罪，都在为无法弥补，而愧疚终生，如今，五皇兄没有死，我们就不该再造孽了。”

☆、21章 冷冻人竟开口了

皇上猛的甩开他的手，怒吼，“闭嘴！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哼！”

话罢，便头也不回，摔着袖子愤然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柳忆坐在床上，苦笑声，摇摇头，冲着门口唤道，“来人，我要洗漱。”

几个在门口候着的丫鬟，忙躲着脸盆，快步走进屋内，为柳忆更衣，洗漱。

待洗漱完，柳忆拉了拉衣袖，望着铜镜里的人儿，有着一张极像母后的脸，一样的倾国倾城，美艳一方，而柳忆，却在这份美上，多了一份病态，苍白过分的肌肤，让人感觉他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高高瘦瘦的身躯，衣裳略显宽松。

小声嘀咕着，“这张臭皮囊，也不过尔尔。”

“六爷，您说什么呢？”丫鬟正在为他系上腰带，疑惑道。

“没什么，等会，要去一趟雨情院，你们去厨房，准备点吃的，随我一同前往。”

“是。”

柳忆带着四个丫鬟前往西厢的雨情院。

空中还泛着鱼白，四周空气清新，夹带着泥土和草涩味，庭院里的丫鬟忙碌着，见了柳忆，都要弯腰，唤声，“六爷。”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