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手指动后,浅眠的左木就已经醒了。左木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有起身,他不敢动。左木很怕这样的错觉真的只是个错觉,感受着周澈手上的温度,左木不愿醒。他想在梦中,周澈依旧是那个为他紧张、因他受伤而红了眼眶、为他做饭为他等门的人。直到周澈的手再次动起来,左木发现这不是梦,不是错觉。
左木僵直了身体,抬头的说幕面直到对上正直直盯着自己的周澈。
左木瞬间起身,太大的惊喜。左木难以接受呆愣了半晌,捧着周澈的脸去捧着人世珍宝,双眼充满了兴奋。
“木木……”太久没说话的声音干哑低沉,语速平缓却充满深情。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这声音,左木真的等待得太久了。
久旱逢甘霖,多日的阴霾终于消去。左木兴奋得手忙脚乱,好半会才想起,放声大叫:“医生,医生!”
“木木!”突如其来的大吼,周澈吓得用手勾住左木的衣角,牵动伤口,身上隐隐作痛。虽过去多日,周澈还是痛得白了脸。衣角地轻微扯动,左木放柔了动作握住周澈冰凉的手坐下直到医生到来。
医生应声而来,周澈抓着左木的手紧了紧。咬着唇,无血色的脸更加发白。
周澈的变化被左木默默看在眼里,加重手上的力度。左木的心刺痛,宝贝那么光彩照人的人儿现在却变得如此脆弱。左木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医生把听诊器架在耳朵上俯身准备听诊。
“啊!”周澈大叫,半个身体靠在左木的身上。倚在左木怀里的周澈不住地发抖,他很怕,他不要这些人碰他。不要不要~想要曲起腿整个人蜷入左木的怀里,结果扯动打着石膏的脚周澈抖得更厉害,手胡乱地挥动:“不要,不要过来!”
左木紧紧抱住周澈,将人全在怀里,用眼神示意医生出去,手不住地拍打周澈的后背,嘴不停地念叨:“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了!”直到周澈睡去,左木才放下怀里的宝贝,为其掖好被角才蹑手蹑脚地退出病房。措不及防的左木退出病房后被人一拳达到在地。
“周澈人呢?”
被打蒙的左木转头如狼般凶狠地仇视攻击他的人,站了起来——那人一身褐色冲锋衣,眼里充满血丝,身旁立着一位身体欣长全身黑装的高大男子。两人都是一脸疲色,很显然是从什么地方风尘仆仆赶来的。
“你们是谁?”
“周澈的家人。”
穿着黑衣的穆炎磊,按住身穿冲锋衣的刘煜。捏捏刘煜的肩膀,穆炎磊淡然道:“先进去看看吧。”
说完也没看左木拉着人进了屋。
左木皱眉,警戒心更浓。周澈从未和自己说过他的家人,这两人到底是谁?左木的眼神冷了几分,又见二人无视自己要开门进入病房。左木怒了,一个凌空踢腿打了过去。
穆炎磊眼疾手快抓住左木的腿用力甩了出去,一个凌空后翻左木安然落地。二人却已步入病房,随后响起的是周澈的尖叫。
糟了,澈。
落地后的左木冲去病房,周澈正乱扔枕头像只受伤发狂的小受。左木推开两人,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中抱住发狂的周澈安抚,瑟瑟发抖的周澈渐渐平静下来的周澈缩在左木的怀里。
“小玉?”刘煜的心很痛,接到消息后他和穆炎磊便从南极彻夜赶了回来,结果还是晚了。周澈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看到爱人伤心,穆炎磊从背后紧紧抱住刘煜无声的安慰。靠在此人的怀里,刘煜全身无力:“小玉你还记得我们吗?”
周澈怯怯地从左木的怀里探出头,壮着胆子从上到下打量来人,审视了半天才轻抖着试探性地开口:“九哥,四哥。”
周澈还记得自己,刘煜开心地上前。刚迈出步子,周澈又迅速将头埋进左木的怀里颤着身体。
刘煜尴尬地缩回了脚,与爱人对视一眼退出病房。而再次被尖叫声换来的医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病房给周澈进行检查。趁着周澈睡着,医生轻手轻脚地进行检查之后同左木一同退出病房。
病房外,左木刘煜穆炎磊还有医生。
“左先生,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周先生恢复的很好,双脚骨头愈合得很好,脑袋虽然受到撞击但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只是……”医生劈哩叭啦地说了大半,一旁的刘煜听后脸色越来越黑。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左木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先听医生怎么说?”按住刘煜,穆炎磊用眼光剜了眼左木。
“病人之前是否有什么病史?”
“小玉之前患过自闭症。”事已至此,刘煜也不再隐瞒。
“原来如此…若是这样,病人很有可能是旧病复发。”
“什么?”三人同时震惊,怎么会?
“多陪陪他吧!”说完,医生摇着头走了。
“发生了什么,小玉怎么会变成这样?”待医生离开后,刘煜忍不住发问。
左木颓唐地抽了口烟将事情娓娓道来。
听完后,刘煜再也耐不住性子,杀气腾腾地一拳打入墙内。左木任由刘煜发泄,双眼不离房门。
“从今后,离小玉远些。”
“你们要做什么?”左木回神揪住刘煜的领子,一直处于安静的穆炎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踢开了左木。
“带他走。”
“不要,别带他走,我今后会好好照顾他的,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了。”
“不用。”
“澈儿现在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