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痒
颜止看清楚了这男人正是那万人迷吉他手,甚是诧异。颜止躲了几下,转到了门边,打算先避避风头。但还没来得及出去,又有几个男的围了上来,都是乐队里的人。
其中一人趁颜止不注意,突然从身后拿了个酒瓶,直接砸向了颜止。颜止没料到还有这一手,忙乱中拿手一挡,玻璃应声而破,鲜血和玻璃碴子淋淋漓漓地从他手腕上流下来。
韩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又肯定颜止不会吃亏,所以一直在旁边护着林若凤。看到颜止挂了彩,他赶紧跑了过去。
他还没靠近乐队的人,却见他们陆续倒了下来。何末瘦小的身体穿梭在他们中间,也没看到他如何出手,他们就一个个痛哼着趴地上了。
穿中山装的女孩跑了出来,大声对吉他手说:“容成你他妈又犯病了,逮谁咬谁?”
容成艰难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先赏了这女的一个耳光,又对颜止发狠道:“你再动我的老婆,我弄死你。”
何末过去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踢翻在地上。
群情汹涌,乐队的人站着躺着的,都在那儿骂骂咧咧。餐吧经理赶紧走了出来,向周围扫了一眼,见自己人吃了大亏,横眼指着颜止一群人,狠声道:“你们哪来的,在老子的地儿闹事?”
韩庆冷冰冰地道:“是你们人先闹起来的。”
老板怒道:“挺横的啊。现在我兄弟挂彩了,你说怎么了结?”
何末大声道:“我兄弟也伤了,你们这些长毛犯什么病,无缘无故就扑上来,这不是欠揍吗?”
乐队的人朝何末怒骂,其中一人道:“这小子不长眼睛,勾搭我嫂子,没把他阉了算他走运!”
韩庆吃了一惊,颜止什么时候勾搭人“嫂子”了?但现在也不好追究,他对餐馆经理说:“你说怎样?报警?”说着他踢了一下前面躺着的乐手,把他踢得蜷缩了起来。是他拿瓶子敲了颜止一下,韩庆看得清清楚楚。
乐队的人大怒,又要扑过去。韩庆又说:“你看,人不是好好的吗,哪儿伤了?伤了也不打紧,哥们儿赔,保证能修回原样。你们餐馆闹这些事,能不能再开门就不好说了。”
餐馆经理也怕警察,夜场要闹起来,这一番打点整顿恐怕要伤筋动骨。听韩庆一说,就有点怂了。怂是怂,嘴上也不能输了,于是他恶狠狠道:“嘿,你们打了人想走,哪有这便宜。这小子给容成道个歉,容成要不追究,我们也就算了。”
韩庆怒道:“谁他妈给谁道歉,我朋友伤成这样,我们不走,谁也他妈别走,等警察来说个明白吧。”
正要闹起来,餐馆老板赶来了。他却认得韩庆,赶紧跑上前说:“韩老板,这.....这有什么误会吧。您先坐着歇歇,我去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韩庆气得不轻,心情糟的很,他一推老板说:“您这规矩真大,动不动就亮家伙。以后还要开门做生意的话,先教教您那些小的,有多大的脾气,就要有多大的本事。让开!”
他懒得跟他们继续吵,拉着林若凤推门出去了。
颜止和何末也跟了出去。到了门口,韩庆让颜止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给他处理伤口。
伤口倒是不深,但无数细碎的玻璃碴子插在手上,很难清除。
韩庆又是心疼,又是气愤,默默地用指甲刀把玻璃□□。颜止发现韩庆情绪不对,也不做声,只有何末还在一边骂骂咧咧的。颜止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冷静下来,他却大声道:“你干嘛不打丫的,手差点让人废了!”
韩庆冷冷地道:“闭嘴!”对上韩庆的眼睛,何末害怕了,终于把嘴合上,气鼓鼓地去买矿泉水给颜止冲伤口。
韩庆蹲在颜止身边,花了好长时间才把玻璃全都摘出来,鬓角都湿透了。林若凤在旁边看着,好几次想上前劝他们去医院,但她跟韩庆很久了,本能地感觉到这时候的韩庆不能惹。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但要对什么认真起来,却是见神杀神、遇佛杀佛地疯魔。
她不由自主地端详着颜止,心想庆哥对这男人是出奇地上心啊。
仔细地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后,韩庆也没说什么,直接把颜止和何末送了回去。
车里剩下韩庆和林若凤两人,韩庆一直不说话,林若凤深吸一口气道:“今晚没别的安排?”
韩庆答道:“回家。”
林若凤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你要一个人的话,去我那儿喝一杯吧。”
韩庆有点惊讶,他侧头看了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前方,简洁地答道:“我没心情。”
林若凤脸挂不住了,语带怒气地说:“你一个电话我随传随到的,现在一句没心情就把我打发走啦。”
韩庆也不客气:“所以我是你老板呢。”
林若凤被噎住了,一口气堵在心头,却又无法反驳。
韩庆皱着眉,没想到林若凤存了这样的心思,本来约她出来是因为三个男人吃饭挺单调的,她又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儿,正好调剂一下。不料还没怎么玩儿,就无缘无故被人搅了局。
--无缘无故可哪有无缘无故的事儿?韩庆一想就心烦,颜止在眼前受了伤,还在自己眼皮底下搭上了一个女人,而他竟什么都做不了。失控的感觉让他焦躁不已。
林若凤服了软,说道:“别不爽啦,你那哥们儿就擦破了点油皮,可是把人老婆泡了,还把人给揍了,算起来还是占了便宜。”
这话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