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雨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宁静的小镇随便转了转,这里已经十分靠近草原,如今纪雨知道,自己从这里一直向北走,不到一个时辰,就可踏入草原。
拓跋玉坐在华丽的马车内,那纤细的手指拨开窗口的车帘,又是巧了,她正看到那个叫纪雨的少年,正在四处闲逛。
“月儿,看到那个少年了吗,也就是刚在死活馆要救朋友的那个纪雨,麻烦你到北国走一趟,去查查他的身份背景。”
叫月儿的侍女顺着窗口望向走在大街上的纪雨,她点点头,“请公主放心,月儿这就去办!”
月儿向车夫打了招呼,马车停了下来,月儿跳下马车,急忙离去,马车再次起程,朝鸿福酒楼奔去。
一个时辰过后,纪雨几乎转遍了整个小镇,这里并不发达,比之他的家乡差得太远,这里除了几家客栈和酒楼,茶馆,几乎没有其他的营业的店铺。
纪雨实在无趣,不得不再次返回死活馆,回去听死不了说书。
当纪雨回到死活馆时,只见前一个多时辰还是人去楼空的死活馆,眼下这个时候竟是高朋满座,人山人海,好不热闹。若不是这死活馆是这个小镇面积最大的建筑,恐怕它还真的装不下这么多人。
“纪公子,这边请!”
一小二上前招呼,馆主已经吩咐过了,纪雨和拓跋公主要带到雅座,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纪雨在小二的指引下,走进一雅阁之内,此时拓跋公主还没有到,纪雨只好一个人坐下来,先等上一会儿。
不多时,又一小二准备了珍品香茗,好吃的瓜果,端进雅阁,又点上好闻的熏香,这才告退而去。
纪雨微微一笑,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待遇,或许跟自己救了那个上官花海有关,不过恐怕跟那个身份很高贵的少女更有关系。
馆主还未出现,听客们却没有人发牢骚,大家平日辛苦劳作,闲暇时能有机会来这里听听高人的段子,那也算一大乐趣,大家都很尊敬死不了,所以没有人敢随便造次。何况,这些听众中,也有不少江湖人士,他们最喜欢死不了的段子,在死活馆,他们经常能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江湖事,让他们大开眼界。
纪雨品了品香茗,刚喝了两口,雅阁的门帘被人掀开,那依然是青纱遮面的拓跋公主,轻盈慢步,走进雅阁,她的侍女则守在雅阁的门外。
“到现在,纪雨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姑娘!”
拓跋玉妩媚地一笑,“那就叫我拓跋姑娘吧!”
“拓跋,听着不像是中原东南西北中五国人的姓氏,难道拓跋姑娘来自美丽的大草原?”
拓跋玉点点头,“正是,小女子出生在大草原,我是楼兰古国的子民。”
纪雨本想再问两句,这时死活馆内响起了优美的琴声,打断了纪雨准备的问话,拓跋玉微微一笑,坐了下来,不再言语,琴声一响,馆主就要开讲,这是规矩,常来这里的人,都知道的。
纪雨也安静下来,坐了下来,准备听听这位名号蛮奇怪的馆主,会讲什么段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都来听他的段子。
死不了穿着一身白衣,手握扇子,在这美妙的琴声中,走上高台,向台下的听众抱拳施礼,点头道谢,又清了清嗓子,这才准备道出他今天特意为两位贵人,精心准备的段子。
纪雨透过门帘的缝隙,这才将死不了瞧个仔细,之前他也没有认真瞧人家,倒没有发现什么,眼下场内安静,他又集中了精神,这才发现死不了的脸色略显苍白,就像大病了一场的样子。
死不了的眼神略有些冷,甚至他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从他的眼神儿中,纪雨却能看到一种只有在老人的眼中,才能看到的沧桑之感。
死不了略显消瘦,他那一身松宽的白衣,与他的身体极不符合,纪雨也搞不清楚,死不了是不是一直有病魔缠身,他的整个人的面貌给人的感觉,跟本不像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公子。
死不了望了望台下的听众,今天倒不错,来这里的江湖人士倒不少。
死不了慢慢开口道:“死不了今日献丑,给大家讲讲江湖事的段子,至于是什么段子,想必大家一定没有听过。”
听众听得心痒痒,要是大家听过的,谁还会有兴趣来这里消磨时光听他讲段子,大家就是想听听他们不知道,也未听过的段子。
江湖人最挑剔,江湖人时常在江湖上行走,所闻所见,比之他人都要知道的多,所以死不了必须讲出一些特别的段子,否则若是讲一些普通寻常的,谁又喜欢听呢。
“不知江湖上的神秘组织,大家可有听过?”
神秘组织如此大名鼎鼎,谁会没有听说过呢?
所以一群人立即起哄着说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死不了看着吵闹的人群又缓缓道出其中的玄机,“大家不要慌,神秘组织神秘莫测,赏善罚恶,维护江湖的安定,它是江湖的神话大家听说过自然没问题。
可是,大家可听过神秘楼的追杀任务名单?”
本是吵闹的台下又静了下来,听过追杀任务名单的人不多,坐在这里的都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别说什么追杀任务名单,这里的很多人虽然走过不少地方,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去过南方,见识不多的他们,根本不会知晓什么是追杀任务名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