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擅长处理任何学术以外的感情,他不是同志,对同志更没有什么偏见,要他严词拒绝,态度强硬的让他滚蛋,这会伤害到谢宗南,可又怕拒绝得太过软化,来回做了无用功,更是百忙一场。
陈彻抚了抚太阳穴,觉得甚是头疼,谢宗南还好说,他至少停在安全界限以外,也不敢迈进来,可梁铮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头扎进来,他躲都躲不了。
进修申请犹如及时雨,这个机会他想要很久了,女朋友家里也正好安排她去澳大利亚继续读研,工作爱情两不误。
可是.......他该怎么跟两位祖宗说呢。要不然把他俩撮合到一起算了,都喜欢自己的话品味应该差不多,也有共同话题。脑海中掠过这个惊悚念头的陈医生觉得自己要疯了。
陆桐跟护士站的姑娘面面相觑,已经好几天看见陈医生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把自己头发抓的一团乱了,一向稳重的陈医生近日一定遇到了极大的困扰吧。
给陈彻泡完热水后,谢宗南有些心烦,他将大白褂褪下,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隔壁病房的一位小朋友看他恨不得将脑袋塞进水池的时候,凑过来问,“小谢哥哥,你心情不好啊。”
谢宗南的头发上已经沾了些水珠,他用手随意的一抹,“没有不好,小铃铛,你今天有没有好好吃药啊。”
叫小铃铛的小姑娘还没到谢宗南大腿,她仰着头冲他弯了弯眼睛,“有好好吃药,可是还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