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摇了摇头,并不赞同:“此举断不可为。”
贾诩问道:“重光可是疑他做戏,居心叵测?听他言辞切切,诸证确凿,诩不觉是另有图谋,而是当真对曹操心灰意冷。”
燕清解释道:“非也。主不可怒而兴兵,将不可愠而致战,曹操犯此兵家大忌,于筹备充足的我等已是足够,无需锦上添花。既有异心,抵御时便不肯尽力而为,若前去劝说,反易走漏风声,打草惊蛇。”
“何况本是十拿九稳之物,怎故多个人来分一杯羹?公台可予以重用,却是用于对付回防的曹操,而不是劝说几个无关紧要的人。”
“曹操走前留下荀彧、程昱领军三万,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皆是才谋出众,目光卓绝,心细如发,忠心耿耿的智士,切不容得小觑,但凡叫他们窥得蛛丝马迹,都可叫我等陷入被动处境。”
史上当弹尽粮绝,地盘丢尽的曹操陷入进退维谷的凄凉境地时,就多亏这两人鼎力守住了这三县,给他保留了翻本的资本,才有望在休养生息后卷土重来。
贾诩奇道:“重光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那负责留守的是为何人,消息且未探听清楚,诩亦不知晓,怎你近来足不出户,却似亲眼所见般笃定?”
燕清一不小心说溜了嘴,轻咳一声,一脸淡淡地胡诌道:“此乃清之推算尔。”
贾诩点了点头,因见过他数次鬼神般准确的估量推测,这会儿也不起疑心,只暗自钦佩不已。郭嘉则饶有兴味道:“敢问文和,那些个起叛心者,名姓为何?”
贾诩不疑有他,结果头一个道出的名姓就是张邈的:“据公台所言,就有那曹操挚友,陈留太守张孟卓——奉孝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