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詹荀将武樱接到自己怀中,不悦的问道。
“属下怕动起手来伤到公子,所以用了点mí_yào。”何倚恭敬的道。詹荀闻言眉头一皱,低头望见武樱的面色并没有什么病态,不过是睡着了一般,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二人俱领二十军棍。”詹荀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后,方大步流星的离去。 剩下何意与方才斗嘴那人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那人望着何倚,一脸无辜。
“说的是我与老五,和你无干。”何倚拍拍对方的肩膀,然后跟随詹荀而去。
武樱睡意昏沉之际,只觉身旁有旁人的气息传来,却不是他一直熟悉的玄麒。他忍着脑袋传来的晕眩勉强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小樱,你觉得好些了么?”詹荀见武樱转醒,面带欣喜道。武樱含糊的应了一声,强撑着坐起来,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
“都是我大意了,军中临时有事,我便差了何倚与何伍去接你,不料他们却将你迷晕了。”詹荀说着一脸的懊悔,随即又道:“我已赏了他们二人各二十军棍,希望你别将此事放在心上才是。”
武樱闻言微微有些惊讶,明明自己见到的是五人,怎的此刻詹荀却说是二人。詹荀见武樱面带迷惑,只当是对方刚转醒的缘故,忙起身行至案边端了一碗药道:“已有些凉了,你喝几口,脑袋应该能清明一些。”
“无妨,我没事。”武樱并没有接,而是起身下床,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道:“我睡了几个时辰?”
“你睡了三个多时辰,如今天才刚刚黑。”詹荀放下药碗道。
武樱行至窗边望着夜色,眉头微皱。他一早与玄麒言语不和负气离去,如今一整天不见踪影,也不知对方是否心急自己的下落。还是...对方当真生自己的气了,竟撇下自己回中都了。
他一时心中百般纠结,不由有些懊悔自己一早的态度。玄麒说的本也没错,虽然他痛心对方对自己的不信任,可自己却也是存了欺瞒对方的心思,又怎能怪对方欺瞒自己呢。
若是见了对方,自己总不能再耍脾气,倒要向对方坦诚心意,莫要生了嫌隙才是。如此想着,武樱心中便觉轻松不少。
“我外出一天了,师父该担心了,詹大哥能否谴一辆马车,将我送回客栈?”武樱问道。
詹荀闻言有些为难道:“不是我不允你回去,而是尚有一人想要见你,已是派人通传了数次,只是先前你一直未醒。” 武樱闻言尚未反应,便听门外传来了一名士兵的声音。
“参将,将军问武公子是否醒了?他尚等候。”门外那人道。
“你去回禀将军,武公子随后便到。”詹荀面带不悦,声音却沉静异常。
事已至此,武樱自然没有推脱的余地,只得随着詹荀行去,不过他心中却觉轻松异常,只想着速速见了人,快快回去见玄麒。他一时竟也没察觉,此时自己是多么急切的想要见到玄麒。
武樱随詹荀到,之间那阁中的摆设极为简单,宽大的室内除了必备的桌椅之外,只中间立着一道屏风。而那屏风之后摆着什么,却是不得而知。
“将军。”詹荀立在武樱身前,对着屏风道。
“人带到了?”屏风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是的。”詹荀回答。
“你先去吧。”屏风后的人又道。詹荀闻言眉头一皱,转头望了一眼武樱,见对方并没有看自己,犹豫了片刻才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愤怒的大叔:糖呢?
尴尬的不欢~:呃~~再等一天好么?
☆、故人
此内便只剩武樱和屏风后那人了。良久那人才从屏风后慢慢行出来,见了武樱微微一愣,随即便浮现了满脸笑意。
“武公子,一别多年,竟是有些认不出了。”那人嘴角含笑道。
“章参将风采如旧,却是很难让人忘怀。”武樱同样嘴角一勾,面上神采却与对方截然不同。他是少年气十足的干净笑容,而对方却是久经沙场的沧桑老练。
两位故人相见,此时各自心中却是滋味不同。
“四年前...”章煜一脸沉痛,停顿了半晌又道:“武家灭门之仇,终有一日我等会为武帅血洗。”
武樱闻言一惊,心中嘀咕不已。这帮人怎的一个个都不怕死一般,张罗着要为武家报仇,言外之意就如争先恐后喊着谋反一般,北江毕竟是王土之上,这也未免太猖狂了一些。
“当时我尚年幼,不知其中究竟。但国有国法,参将也未免太过介怀了。”武樱从容不迫的道。
“这里是北江,不是中都,你无须这般小心谨慎。”章煜道。
“章参将多虑了,我所言句句肺腑,实非口不对心之言。”武樱略一沉吟又道:“只是,章参将如今正是平步青云之时,陛下对你又是百般信任,何苦要存了不轨之心呢。”
章煜微微一笑,对于武樱始终不改口称呼自己将军,而是沿用四年前的参将之称,丝毫不以为意,道:“若是陛下对我百般信任,何苦从中都派了你们来北江?”
“章参将此言何解?”武樱虽然心中讶异,但他略一思忖便知,玄麒的身份不可能泄露,对方八成是猜到自己二人是从中都而来,便存心试探。
“四年前武家获罪,你被罚净身入宫,既是宫中之人,哪有随意便可出宫游玩只说。若不是奉了皇命,难道你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