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自古就血浓于水。这种父子之间的感应,霎时从小刘辩身上通过,他望着正襟危坐的灵帝,看见灵帝那期盼的眼神,小刘辩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一下子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父王,孩儿史侯拜见父王。”灵帝动容,也立马正了色道:“请起,孩子,回到了宫中,你不再叫史侯,你叫刘辩,记住了。”
小刘辩望着高高在上的父皇,茫然的点头。
灵帝指了指身旁的董太后,道:“辫儿,这位是董太后,是你的祖母。”
刘辩再次磕头跪拜,道:“孙儿刘辩拜见祖母。”
“快起来吧,孩子。这从今往后,宫里头就是你的家了,这一别,就是五年,宫里不同于宫外,有许多的规矩与礼仪你要学,辩儿,告诉祖母,你都学了什么?”
刘辩有些羞怯,弱弱的回答道:《老子》《方术》《太平经》《周礼》。。。
董太后高声道:“教你第一堂课,作为皇子,如何有威仪,说话时声音洪亮,眼观前方,这些难道史道人都没有教你吗?
“诺,祖母。”刘辩依然有些怯弱。
何皇后见刘辩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便上前扶起了刘辩,说道:“太后,辫儿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孩,从小就被放逐在宫外,哪里知道这些宫中繁复礼节啊!”
董太后也不甘示弱:“怎么?老身教育自己的皇孙,难道这有错吗?”
灵帝见状,知道火药味开始浓了起来,便也连忙将话题撇开。
望着大气不敢出的刘辩,和蔼问道:“辫儿,你会做赋吗?”
此时一旁的何皇后打岔道:“陛下,看您说的,辫儿才不过五岁,就别为难辫儿了,一路舟车劳累,赶紧让辩儿歇息去吧。”
“回父王,辫儿会《太平经》”刘辩脱口而出。
灵帝一时兴起,捻须笑道:“这《太平经》又是个什么玩意啊?一定是史道人教你的吧。”
“回复王,史道人教我念《太平道》。孩儿念给父王听:。。。”
“好了,好了,辫儿别再念了,你应该多学《周礼》,《诗经》,《孔子》这些圣贤之书,至于什么《太平道》嘛,就不要再念了。”灵帝无奈的说。
“另外,父王问你,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弟弟妹妹,你该如何与他们相处呢?”灵帝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刘辩想了想,回:“孩儿会每天和弟弟妹妹一起,孩儿也会照顾弟弟妹妹,孩儿教弟弟《周礼》《尚书》还有......小刘辩摸着自己的脑门,一下子答不上来。”
此时朝堂之上,有了些许欢愉的氛围,那是童稚的天真冲淡了紧张的勾心斗角。灵帝展露出了笑容,好,这才是皇长子。
何皇后望着不远处端坐着王美人,脸上露出了憎恶的表情,王美人已是瓜熟蒂落,不久就要为刘辩产下皇弟或者皇妹,这让何皇后心头的不安,也随着王美人的产期临近而渐次的加重了。
宫女们将小刘辩领走了,灵帝举起案几上的青铜酒杯,对诸位官员道:“来,今日朕高兴,众爱卿陪朕喝一杯,朕的皇子回宫了,我大汉子嗣繁衍,生生不息,兴我大汉。哈哈。”
灵帝一高兴,就将杯中之物,喝个干净。
众臣子见皇上如此龙颜大喜,便也符合着喝着酒,宫里此时一片欢腾。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天这顿宴席,朕请诸位为皇子刘辩接风洗尘,以敬天地。”灵帝再次举起酒樽。
不一会,宫女们将准备好的青铜锅一一端上了百官的案上,浓香肆意的野猪肉,在青铜火锅炉的闷煮下,早已是脱骨肉嫩,翻滚的汤料,夹扎着茴香蒜香的味道,刚开坛的米酒,香气四处飘逸,席间,宫女们忙着为各位宾客添汤斟酒,百官们手执长著,吃着肉,喝着酒,举杯畅饮,宦官蹇硕趁着醉意,道:“我等重臣,敬皇上一杯,一来敬皇上能父子团圆,二来吗,也敬皇上即将有添龙子,祝陛下多子多福,与天同寿,大汉永青。”
灵帝开怀大笑,一杯酒下肚后,不禁自语道:“这宫中,难得有今天这么热闹了,这宫里,朕少不了张常侍和赵常侍,张常侍就是我的父亲,赵常侍为我的母亲。众爱卿同意吗?”
灵帝几乎离不开张让,赵忠这两位常侍了,趁着开心,灵帝倒也一吐心扉。
张让拱手说:“陛下日理万机,微臣与赵常侍有生之年,能侍奉皇上,也是微臣一生莫大荣幸,这些都是微臣份内事,不足挂齿。”
见皇上龙颜大喜,何皇后知道此时是一个机会,她理了理云鬓,走到灵帝身边,满面春风的耳语道:“陛下,臣妾有一个提议,不知可不可以?”
灵帝带着醉意朦胧,又是心里高兴着,便说:“皇后请说。”
“何进乃臣妾胞兄,乃颍川郡太守,臣妾想让胞兄也入宫里,一来可以辅佐陛下,在战场上履历功勋,二来,辫儿也需要一位文武双全的的舅舅,让胞兄作为辫儿的武师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灵帝虽酒意甚浓,但心里却清楚的很。可他心里却本能的掠过一丝不祥预兆,谁都知道,这何进,何皇后两兄妹,一旦联手宫里的势力,宫中所有的实权,将落在了他们手上,皇上也只不过是背负着一个虚名罢了,因此,灵帝没有回答,只是问了一下身旁的蹇硕:“蹇大人,你认为呢?”
蹇硕不紧不慢,喝了杯中之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