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随意月灵处置了。”

樊灵先是迷惑了一瞬，随后马上明白过来。

“我没有那么变态，不需要用人来发泄。”樊灵道，古人和现代任的观念差便在此时体现出来了，他当然不可能随意将无辜的人拿来当自己的出气筒的。

“既然月灵不肯动手，那么……”

豪无预警的，一道凌厉的白光夹杂着寒风过，樊灵未见离羽殇出手，便见着眼前一人的手臂被齐肩揽断，直直地飞了出去。

刹那间鲜血横喷，直溅得边上的人一头一脸都是殷红，接着血便在地上蔓延开来，折着朦胧月光的照映，显出惨人的一片银色。

在血腥味融入到空气中的一刹那，樊灵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猛力一握，胸中一空，接着便是强烈的寒意蔓延开来。

樊灵愣愣地看着那个被砍掉一只手的人，他竟然没有惨叫，不仅这个已经被废的人没有作声，连一旁同跪着的也没有任何动静，而四周站着的军士则更是若木头人般个个面无表情，就好像……这便如同人要吃饭一样，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樊灵看着渐渐扩散，向着自己这边不断流淌的腥浓血液，听到那具身体终于承受不住倒在地上然后很快被人拖走的声音，他突然觉得，原来电影和现实是有差距，只不过只是那么一线之差，第一次目睹活人的手臂被生生卸下，自己竟然没有尖叫。

“那么，下一个要做什么呢？挖了眼睛？拔了舌头？还是……”

离羽殇的声音渐行渐远，樊灵盯着在极冷的温度下迅速发黑的一大滩血渍，似曾相识的晕眩感随即而来，他没有感到恐惧，也没有感到心慌，只是觉得眼前的景物变得朦胧抽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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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穿越之雏鹰初翔 第一章 宴

虽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辰王府却是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以辰王为首的一行摆了盛大豪奢的宴席替楚耀国君接风洗尘。

“没想到竟是离王亲临，小王还真是有所怠慢了。”辰王执酒相敬，却是心中惶惶，本只是想和楚耀妥协入盟以此来给秦王爷施加压力，他要的其实只是个名义，更本就没有真要楚耀派人出来的打算。

可预想要放线假钓鱼的臣王万万没有想到这没有诱饵的钩子上头竟还钓着了一条大鱼。

“楚耀和熙昭向来无深交，本王此次亲自前来便是为表诚意，需要本王的地方还请辰王爷不用客气，说来便是。”

辰王偷偷抬眼看这个以暴虐著称的男人，见对方也正用似笑非笑且带着些轻藐的眼神看着自己，若是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是别人，他必定将此人视为大不敬以法刑伺候。可此时被离王这隐含精光的凤眸这么一瞥，即使是老道的辰王也只觉浑身汗毛耸立，凉意自脚底往心口直串，竟是什么怨言都不敢有了。

楚耀的离王，果真不同反响，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可怖，但光是看举止神情之间便让人觉得心绪恐慌。

“那是那是……两国今后便是同盟，若是离王之后有什么需要小王我出力的，小王也自当尽力。”

辰王额角冷汗渗出，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的他首次感到了莫名的自卑，面对离王周身无意识扩散而来的压力，他便是连说话也变得底气不足。再看其他人，也都是一个个低头不语，热闹的宴席一下子变得死寂。

“怎么都沉默了？难道说是本王扫了各位的兴致？”离羽殇缓缓将众人扫视了一遍，然后唇边扯出一抹冷笑，顿时空气冻结，众人心中都是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