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戎歌这下傻眼了,方才还那么斯文的少年一下子就变得如此生猛,实难相信!实难相信啊!不过这样才是十几岁的少年该有的表情嘛?整天那么老成他都快以为他跟自己年龄相仿了。
萧戎歌那样的注视令剑潇意识到自己的不雅,窘迫的别过脸,萧戎歌又将点心放了回去,“看在你吃得如此香的份上都给你吧!”又从食盒里拿出壶酒斟饮。
两盘点心很快就吃完了,萧戎歌看着意犹未尽的他,“有那么好吃么?”
“嗯。”他从小在山里长大真的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点心,问鼎阁的虽也好吃毕竟不是在如此饥饿的时候。
“我也尝尝。”萧戎歌忽然倾身过来,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剑潇本就吃点心吃得口渴,一闻之下酒瘾大发。可萧戎歌是对着酒壶喝的,他不想吃他的口水,退了退指着空空的盘子,“没有了。”
“谁说没有?”只听萧戎歌低吟一声,忽然一倾身,剑潇尚未反应过来就觉一个湿热柔软的东西在自己唇边一舔,他所有的思想都呆滞在那一刻!
萧戎歌舔去他嘴边的点心残渣,比点心更香酥的是他的唇,如饮琼瑶,回味无穷。]
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太过迷人,或许是这里的气氛太过浪漫,又或许是酒迷惑了头脑,总之萧戎歌忽然倒了一口酒在嘴里,然后又一倾身,这一次不是一舔即退,而是深深的吻住剑潇的唇,叩开他呆愣一齿,将一口酒渡到他的口里。
他不是不和自己举杯么?那么就以口为杯,如何?
剑潇迷糊中忽觉一阵清酒涌入口中,忍不住便咽了下去,只觉那酒香醇不已,意犹未尽的伸出舌,便与萧戎歌的舌缠绵在一处,那酒一入口只觉一线清冽沿喉入腹,蔓延着四肢百骸都酥麻起来,香气又从腹回溢,唇齿含香。
果真是上等的好酒!比师父酿得果子酒清冽有劲道多了,大是对剑潇的味口。
萧戎歌已经醉了,不知是被白堕醉的,还是被剑潇的唇醉的,虽则醉了却还知道如何去魅惑人,他气息绵长,一吻直吻到剑潇脑中迷乱,趁他喘息之机又大饮了一口,再渡覆上他的唇,这回去并不急着渡给他,唇抿起只留一线让酒缓缓的流入剑潇口中。
剑潇是个噬酒之人,脑中稍一清醒便再度被这酒夺了神志,竟主动吻上他的唇,小巧的舌沿着酒一路探寻而来,犹疑着、生涩的挤进他紧抿的唇里,然后叩开他紧抿的齿关,终于寻到渴求的美酒,如痴如醉。
萧戎歌终于如愿的享受到他主动亲吻的快乐,揽住不知何时已攀上自己脖颈的少年,身子缓缓地倾倒在竹筏之上,手则痴渴的扶摸着少年劲瘦年轻的根骨。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戎歌一阙风潇潇(7)
剑潇与西律带五百子弟第二天便出发,两日疾弛方到屺山下,幻影宫坐落在屺山最高处。见天色已晚不敢冒然山下,在山下修整,派人前往山上知会东音,方才停下便听见数骑疾弛而来,立刻警介,片刻数十人被带了过来,是东音属下东壹堂堂主江晨,“剑公子,幻影宫突袭,问鼎阁弟子被困于阵中,无路可逃!”
剑潇素来知道幻影宫主精通奇门遁甲之术,问鼎阁俱是普通弟子,不知其中玄妙,况如此深夜实难逃脱。当机立断,凤眼半眯扫过众人,那眼睛幽幽深深像月下隐潭,隐魅诡异。惊慌失措的弟子一时只觉脑中一恍,昏昏欲睡,惟有数人强力的摇摇头压制昏沉。
西律仗着高深的内力勉强定住心神,脊背已是一阵寒凉。
忽见剑潇一睁眼,幽魅之气一收,昏昏沉沉的弟子倾刻便醒来,西律尚未明白是何原因,已剑潇吩咐,“西律,你择地扎营!”马鞭连点十人,“你们随我去!”驱马上了屺山。
今夜月高风黑,树林又颇是茂密正是偷袭的好时机,习武之人眼力素来好,倒也难不住他们。剑潇顺着术法的诡异气息而来,进了树林便看见问鼎阁弟子张牙舞爪,像是被困火场之人般怆惶绝望,敌友不分的殊死拼杀,满地尸骨,惨不忍睹!
随行的数十人惊恐得看着这一幕,却见剑潇纵身一跃,青剑愤然出鞘,但见一脉清绝,劈天划地而来!剑势走坤位,开生门,那一剑似划破了天地间的诡异之气,痴狂残杀的问鼎阁弟子眼睛竟在那一刹清明了起来!
“何人竟敢破我火阵?”伴着一声骄斥天空中蓦然出现一个女子。夜黑如墨,她单足立于枝头,一身玄前竟不容于夜般,衣袂之上雍雅华丽的牡丹花在风中在风中展颜吐蕊,徐徐升物华。
剑潇亦立在枝头,衣袂飘飘,如暗夜里被冰封的一簇火苗。“幻影宫主。”
幻影宫主似为他风华一怔,接着咯咯而笑,“原来是名剑山庄的剑潇,萧戎歌可真有本事,当年做人男宠,如今竟也找了个如此绝世的男……奴。”她本想说剑潇也是“男宠”,可话到嘴边竟变成“男奴”,这个男子身上似乎有一种气质既使狠厉如她也不忍玷污。
饶是“男奴”二字也深深刺到剑潇,原来在外人眼里他不是追随萧戎歌打天下的,而是被当作男奴养起来的!
青剑倏然出鞘,问鼎阁弟子一时只见广袤苍穹漆黑如魔的眼,而凌空挥剑的男子火红的衣服如同深秋的枫叶,闪着火光般烈艳绝世的风采,如同浴火而出的凤凰!而那一柄青剑劈开浊世显出世间最后一丝清明!
剑潇曾听师傅说过幻影宫主精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