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说道,“谢谢你,我会替你照顾好何晶的。”还有,张敬在心里说道,来世,对自己好一点,见到我,千万记得要躲得远远的。
何伟的尸体不远处就是赵拙的尸体。真正的赵拙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可是尸体却保存得很好,足以见得这个房间的温度有多低。
张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赵恒在辗转之间总是要和张用心站在一条线上,他只是想从张用心的手里要回赵拙的遗体。
人一旦有弱点,就容易被别人利用。赵恒是这样,何晶也是这样,张敬了解,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张敬本想把何伟和赵拙的尸体都运出去,但是凭张敬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所以张敬打算先出去,反正搬运尸体很麻烦,相信张用心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这两具尸体搬到哪里去。
哆哆嗦嗦地走出了冷库,张敬竟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家,不想回,因为全是林一的身影;芳香不断,不想去,因为它本不是属于自己的。
那么,张敬还可以去哪儿呢?
其实被冷气侵袭过后,张敬的脑袋反倒清醒了一些,也渐渐地理顺了这一段时间相对混乱的生活。也许,和林一分手未尝不是个好事;也许,从现在开始,张敬的生活就会回归正轨。
这样想过之后,张敬的心里也舒服了不少。这个世界,没有说谁离了谁就真的活不下去的。
张敬想,还是去找顾桦吧,自从认识林一,自己便没有和顾桦一起好好享受生活了,把其它的事都暂时当做浮云,随它们去吧。
给顾桦打了一个电话后,张敬便离开了冷库。所以张敬并没有发现,在他离开之后,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闯进了冷库里。
坐在酒吧的角落里,顾桦和刚到的张敬在喝着闷酒。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liè_yàn,就那样无趣地坐着。
顾桦喝醉了,眼睛只能看到一片朦胧,“你就这样和林一分手了?”
张敬不情愿地点头,“是。”
“傻帽,张敬你真tmd是一个大傻帽!林一摆明了是在骗你离开他,你居然连这种小伎俩也信。”顾桦爬到张敬的身边,拍拍张敬的肩膀,“兄弟,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张敬猛灌一口酒,“出轨的人又不是我!”
“是啊,出轨的人又不是你,所以你就有了从林一身边逃开的最佳理由。是不是?”顾桦用力瞪着眼睛,想要把视线里的好多个张敬会合成一个。
“不是我逃开,是他要赶我走。”张敬觉得心烦意乱,“我找你是为了享受生活,让我的生活恢复到以前。不是让你教训我应该怎么做!如果你做什么都是对的,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喝闷酒?!你的姜警官呢?难道你就没有从他的身边逃走吗?”
“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才认识姜草几天时间,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只是想逗他玩。可是现在,我连逗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顾桦端起酒杯喝酒,但是酒却被醉醺醺的顾桦倒进了他自己的脖子里,“张敬,下雨了……我们回不去了。”
“是啊,我们回不去了。”张敬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地灌着,很快就神志不清了。
一段时间后,顾桦和张敬这两个喝醉的人相扶着倒在了桌子下面。
张敬闭着眼睛,摸到顾桦的衣服领口湿湿黏黏的,“你是在借酒浇愁啊,还是在借酒浇你自己啊?”
顾桦觉得湿衣服穿在身上实在是太难受了,但是却不舍得脱掉,因为这是姜草的衣服。
“张敬,你告诉我。什么叫做|爱?嗝……怎样才能判断出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爱?”
“我不懂你的爱情,我只知道,我爱林一。只要林一愿意,我可以把我生命里拥有的所有东西都给林一,让他也来分享我的人生。但是,林一不愿意。”张敬笑了起来,声音格外悲凉,“我害死了肖弘,害死了何伟,也许失去林一是老天对我最严酷的惩罚。”
顾桦没有应答张敬,因为顾桦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
张敬掏出顾桦的手机打给顾俊,刚响了几声就被顾俊给挂断了。张敬再一次打过去,又被顾俊挂断。
晕乎乎的张敬推着顾桦说道,“你该管管你的儿子了,总是这么没大没小。居然连你的电话都不接,该打!”
没有办法,张敬只有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很快就被接通了,“喂……我是张敬……你现在来接我……我在,我也不知道我在哪个酒吧,总之是那个除了芳香不断之外的最贵的酒吧。”
切断通话,张敬便趴在顾桦的身上睡着了。
☆、五十八、呵,所谓的伤风败俗
五十八、呵,所谓的伤风败俗
一大群人围着一张桌子,在谈论桌子下面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同性恋吧?”
“肯定是。你看他们竟然抱在一起。”
“是啊是啊,那个男人的手竟然放在另一个男人的衣服里,咦,真恶心……”
“咱们还是让老板把他们两个人赶出去吧。”
“这两个男人穿戴得都很名贵,不是富二代就是富一代,老板是不会把他的金主赶出去的。”
“唉,真是伤风败俗啊!”
众人在指责的人正是张敬和顾桦,两个人都喝多了,哪还管得了睡姿是什么样子的,怎么舒服怎么睡。
所以当顾俊赶到的时候,张敬的整个身子都快要爬到顾桦的身上了,张敬的手伸进顾桦的衣服里,那画面要多么基情就多么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