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钟晃点点头,端着水出去了。
时缺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窗外来往的车流,他从来没想过那个人还会留在这个城市里,在他心里那种人就应该居无定所,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
只接一个城市生意的杀手。和他住在同一个城市的杀手。
在找到他之前,就算老虎和他在街上擦肩而过,他也不会察觉到的吧,老虎也不会发现,当初他要带走的人,其实还活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时缺回到了时离的办公室里,埋头工作的时离没有发现出去好一阵的人已经回来了,依旧垂着头在看文件,时缺放了杯茶在他桌上,他下意识的说了声谢谢,也没有抬起眼来看时缺。
在时离认真工作的时候,谁都没有办法打扰到他。时缺盯着他一阵,心里开始有种我家有弟初长成的感觉。
或许搬家的时候找离时离家比较近的地方比较好。
时缺在公司待到了晚上,他在沙发上睡着了,脸上盖着几张住房资料,其他的放在一边,手指紧紧攥着。
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时离“啪”的一下趴在了桌上,慢吞吞的抬起眼环视了一周,发现了沙发上已经睡死的人。
时离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叫醒时缺,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席泱出现在门后,脸色不太好,“好久不见。”
“嗯。”知道席泱是来接时缺的,刚站起来的时离又坐回了椅子上,“的确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有时间来家里坐坐。”席泱走到沙发边,俯身把遮在时缺脸上的纸拿了下来,看清上面的字时,他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不动声色的把时缺从沙发上扶了起来。
时离敲了敲桌子,“知道他要搬出去了?”
“知道。”
“难得尤漠会躲你……你没有危机感?尤漠那么喜欢你。”
“没有。”席泱抿了抿唇,他垂着眼看怀里的时缺,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辨认不出什么情绪,“我知道他还在喜欢我。”
时离笑了笑,“你还真有自信。”
“不是自信,是事实。”席泱似乎在故意强调什么一样,声音变得有些沉重。
时离慢慢收回了脸上嬉笑的表情,唇角的弧度变得有些讽刺,“你明明喜欢我哥……这样说不觉得对我哥和尤漠都很残忍么?”
席泱安静了一会,时缺还坐在沙发上,上半身扑在他的怀里,看不到埋在他胸口的脸。他低着头,忽然开口,“你哥哥也一向很残忍,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说完,席泱没有等时离完全理清他话里的意思,弯下腰把时缺抱了起来。
“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嫌犯二号出现,名叫老虎……话说我本来取的是老狐,结果输入法太傲娇我斗不过它……
席泱这边也疑似发现了什么,啧啧,不得不说哥哥周围的人几乎都是老狐狸。
☆、演唱之前(一)
时缺开始频繁的出入时离的公司。
每天上午是他独自在家里练习唱歌的时间,吃过午饭之后,他会直接去时离的公司,一边翻着娱乐报或者住房资料,一边检查时离的工作进度。
托他的福,时离的工作效率上涨得十分的快,晚上加班的时间少了一大半。
时离加班的时候,时缺会在沙发或者休息室睡着,直到席泱下班之后过来接他回家,因为早晚会搬出席泱家的原因,时缺对这种事也懒得抵触了,反正年后他就可以彻底远离席泱。
然后就到了新年,时离回去了老家a市,时缺虽然也想回去,但是迫于尤漠的身份,他被席泱和席措强制性的带回了席家主宅过了三天冰冷冷的新年。
等到了大年初三,席措终于把他和席泱从主宅放了回来,席泱开始忙着活络各种人际关系,时离还和情人在a市缠缠绵绵,即使时缺很想去a市把那个不着调的弟弟带回来,不过尹空郡只用一个电话就把他的想法彻底打消了。
他尽忠职守的经纪人在大年初四的晚上打了电话过来,友好的询问了一声:“阿漠,你状态调整过来了吗?”
“……”
时缺开始在家里恶补各种关于演唱会的事情外带尤漠的人际关系,唱歌已经没多大问题了,有问题的是他可能露马脚的各种细节。
又是一天天劳累的日子,已经活了二十多年的时缺再一次体验了一把高考生的幸福充实生活,唯一一个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没有黑眼圈——尤漠的生物钟太过强大,他完全没有办法违抗。
“哥,你的房子已经看好了?”
饭桌上,席泱突然开口问道。
时缺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咬着筷子,眼神几近涣散的看着面前的饭菜,他刚被席泱从睡梦里叫醒来吃饭,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席泱已经习惯了晚上时缺这种神志不清的状态,一边往时缺碗里扔着菜一边接着问:“在哪里?”
时缺把筷子从嘴里吐出来,勉强吐字清晰的说:“时离家楼上。”
席泱稍稍睁大了眼睛,他倒不奇怪时缺要和时离做邻居,他奇怪的是恨不得离得他远远的时缺居然没有选一个离他家比较远的地方——时离家离这里也只是隔了两条街的距离。
没等席泱接着问下去,时缺勉强保持着优雅的姿势把碗里的饭菜飞快的送进了嘴里,他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一幅随时都有可能含着菜直接趴倒在饭桌上的架势。
他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碗里就见了底,坐在对面的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