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骆肖喝了点酒,感到有些醉意上头,便没开车,让姜牧当车夫。两人放了一群人的鸽子,先是去超市买了一大堆啤酒,这会儿驱车要去姜牧所说的好地方续摊,只有他们俩。
姜牧笑着跟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骆肖搭话:“欸,你说咱俩这像不像是私奔呐?”
“老子眼瞎了才跟你这货私奔,没事多照照镜子吧猪头,拜托有点自知之明!”骆肖一脸嗤之以鼻,转而又哼哼两声,话中有话地酸道:“要说私奔,怎么着也得跟你们家那位……美人不是?啧啧啧,我看你俩那叫一个绝配。”
姜牧想了半天才知道骆肖所指的可能是卢余,当即喊冤:“快别介,怎么连你也好拉郎配了?那暴力大叔我可hold不住……再说,人家早名花有主了,金主财大气粗着呢,小生借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挖人墙角呐。”
骆肖冷哼一声,心下更加鄙夷这无节操的二货了——装毛无辜?玩暧昧无下限!瞧刚刚在大厅那你侬我侬的恶心劲儿,尼玛老子去年的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刚想再冷嘲热讽几句,冲冲心底的酸气,可一看车窗外,周遭越来越荒芜,人烟更是稀少,不禁打了个寒颤,弱弱地问姜牧:“喂……你是不是开错路了啊?”
“没错啊,你等等,就快到了。”姜牧见骆肖有些发抖的样子,以为他冷,便把自己搭在靠背上的西装外套递了过去。
骆肖讷讷地接过衣服,下意识的一抱,心里突然有些发虚:这二货虽然长得人模狗样,但保不准是个衣冠qín_shòu啊靠!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该不会这货贪图老子的美色,打算把老子带到郊区先奸后杀吧?又偷偷瞄了几眼姜牧的身材,心下更是没底,之前以为这货瘦不拉几的,但仔细一看,还有点肌肉啊靠,老天莫非当真要亡我这朵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花!哦闹!
这厢骆肖内心风起云涌,汗毛倒竖,姜牧却以为他还觉得冷,有些歉然道:“山上温度是凉一些啊,不过进屋就好了,我记得房里有暖气的。”
山上!屋里!靠啊,莫非这qín_shòu密谋已久?人类已经无法阻止骆肖排山倒海而来的过剩被害意识了,他决定在被害前做最后一搏,白莲花状奋力把衣服往姜牧身上一摔,怒斥道:“说!你到底什么目的?要去山上行什么苟且之事!马上放老子下车!”
姜牧见骆肖炸毛,一时有些发懵。但回头一想,这是把小爷我当欲求不满的淫/贼了?本来还真没那想法,如今既被冤枉了,也不能白担这罪名不是?看不好好吓吓这野猫!于是他桀桀怪笑道:“还是被你发现了么?到山上……当然是去做一些让你我都开心的事啊……”说完还意味深长地扫了眼骆肖的下/身。
没成想这姓姜的还真不是什么好货色!见刚刚还彬彬有礼的姜牧一转眼黑化,骆肖浑身一激灵,斯文败类啊摔!不过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谁死谁活还未可知!当即扑上去挠姜牧的脸,空出一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把泼妇全武行都用上了。
姜牧被闹得没办法,心想还真是野猫啊,乱挠人!他勉强把车先停了下来,双手制住还胡乱扑腾的骆肖,把人暂时固定在怀里,一边讨饶道:“女王,小生知错了,实在不该乱开玩笑,请饶在下一命!——其实是要带你去我家呐,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家住在山上。”
骆肖双手被姜牧抓着放在胸口,整个人别扭地被搂着,也不知道是二货的心跳,还是自己的,嘭嘭嘭跳得好快。他安分了一些,仔细一听姜牧的解释,不可置信道:“哇靠!你真是山顶洞人啊!”
姜牧确实带骆肖去了山上的家,不过不是去山中心的别墅,而是山腰处的一幢两层小楼。这里本来是护林员住的,山区被姜家买下后,就一直空着,后来成为了姜牧的秘密基地,他小时候就来这里偷偷写文,把满脑袋稀奇古怪的想法记录下来。长大后没有老头天天管着,来得少了,但总会把这里打理得干净,时不时过来住一阵子。除了魏泽,骆肖是第二个进入这里的人。
“我家老头子喜欢清静,就在山顶安家,得,出趟门都怪费劲,要是赶上没开车,直接当登山锻炼了。”姜牧递了罐啤酒给骆肖,自己也打开一罐,呷了口。
骆肖四处参观了一番,发现这屋里的柜子不是一般多,里边不知装的什么杂物,要不是还摆着沙发和茶桌,倒真像是一个仓储房,他哼道:“怪不得你性格这么阴暗呢,天天写些恐怖,cei~敢情是住在这么个妖魔鬼怪出没的荒凉之地啊。”
姜牧借着渴劲,很快喝完了一罐啤酒,兴奋道:“没错没错,我家就是我灵感的来源啊,哈哈!你知道吗,这屋子还闹过鬼呢!”没等骆肖反应过来,他自顾自地接着讲:“听说这山区早年发生了起命案,一群女学生上山郊游,却人间蒸发般全无踪迹,后来通过警犬寻找,从这屋后面的林子里挖出了女学生的尸体,切成一块块的,都腐烂了,警察查出凶手是山区的护林员,他以游客登记为由把那些女学生骗进屋子,敲晕后奸`淫了她们,又分解了尸体埋在后林。后来这间屋子的玻璃经常在半夜会发出被人用指甲划拉的声响,据说是那些女学生的冤魂回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