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殿下!老臣可没应声啊!”纪太傅愕然,抬眼,御书房里哪还有煜郡王的身影?摇头一叹,“煜郡王这孩子啊,还是没有完全长大呢!”
只是好奇怪,煜郡王与皇上的感情何时变的怎么好?一向远避皇上的煜郡王竟然会主动去找皇上!
萧临匆忙忙的跑回靖章宫,取了准备送给萧之翊的生辰礼物,复又咧着嘴笑眯眯的样子准备往乾明宫跑。他想见到皇叔,一刻都不愿再等了。
萧临捏紧手里的玉箫在怀,这是他父王遗留给他的。小时候萧临曾有一次见萧之翊扶弄着这枝箫,眼眶里竟然渐渐泛起水雾。
皇叔一定是很喜欢这玉箫吧?萧临咧开嘴笑了,他准备把玉箫送给皇叔作生辰礼物。相信皇叔见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谁知还在半路的宫道上,萧临就与萧之翊的轿辇相碰。萧之翊高高的坐在圣轿上,左右是执凤羽打玉牌的太监,还有提着凤灯的宫婢。
“皇、皇叔!”萧临停下步子,触及到萧之翊绝美佳容,想起他昨晚在自己怀中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萧临心一跳,巨猛难平。
“煜郡王?”萧之翊没想到本该在御书房习文的人,如今竟在宫道上乱逛,眼眸就冷了,“你怎么在这里?”
“儿臣、儿臣……”萧临望着萧之翊清冷的脸庞,心里有先失望。他以为经过昨晚,皇叔会对他亲热些的。怎么皇叔依旧是如此不冷不热的模样?
萧之翊一眼瞄见萧临怀里抱着东西,冷冷的问:“手里抱着什么东西?”
萧临觉得很是委屈,眼眶有些发酸。但是转头又一想,身旁宫人这么多,皇叔是不是因为顾及帝王的颜面,故意冷落他?
是这样吧?萧临在自我的安慰下,稍微平衡了一下冷却的心理。连忙挤出一个帅气的微笑,捧起怀里的玉箫走到萧之翊轿辇下。
跪下,萧临抬头仰望着萧之翊,眼眸中满是浓情与迷恋,“皇叔,这是儿臣准备送你的生辰礼物,昨晚……昨晚儿臣忘了给您。”抿抿唇,萧临俊脸如火烧。
怎么办,他现在只要一看着皇叔,就会想起昨晚他在自己身下的转辗扭动,失神喘息。这可不行,皇叔是那么清高自傲的人,若是被他知道他心里的龌龊念头,不亲手宰了他才怪!
“请皇叔笑纳。”萧临低下头,不敢再望着萧之翊。满怀期待的希望能博得萧之翊的欢心,可是好久萧之翊都没有回应,萧临疑惑的抬眼,“皇叔?”
这一眼,萧临却愣住了。皇叔脸色失神,狐眸湿润,果然又是万分激动的凝望着玉箫。
只是为何,皇叔会摆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种神情不像一个久别夫婿的女子,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竟像一个苦恋情人十几年,却见到情人身旁站着另一个女子身影时的悲恨。
萧临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可想到这是自己送给皇叔的,萧临又忍不住幻想:皇叔该不会是因为这样,才激动难忍的吧?只是皇叔是一个十分爱面子的人,他的喜欢从来不会正面表达的。
皇叔果然是喜欢自己的!萧临心里又是狂喜,一扫刚才的失望,眼底浓情深厚的潮流足以淹没萧之翊。
这玉箫……这玉箫……
萧之翊的手暗自捏紧一旁的辇栏,脸色逐渐由红润变的苍白。狐眸中星光点点,闪烁着异常的光芒。纤细的身子不由得也颤抖。
“皇叔?”萧临慢慢发现萧之翊的反常,忍不住起身靠近萧之翊身边,关切的问道:“皇叔您怎么了,身子怎么在发抖,是因为冷吗?”
如今是寒冬腊月,外头时不时的还有寒风吹袭。皇叔竟然只在皇袍外披一件棉披风。他的身子本就不太好,怎么能经受住寒风的肆虐?
萧临的脸色不好,关心则乱怒道:“张公公,尔等是怎么照顾皇上的!天气这么冷,尔等不知道要伺候皇叔多着些衣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