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琌太子脸上松动了下来,听他这番言真意切,动容不已,回过头来看着他,轻抚他的头发,“你这孩子……”
王严在一旁看了半天,眼见燕琌太子已被白昸琇说服,便提出了疑虑:“昸琇,冒充殿下并非易事,你又如何瞒得过戴泽渊派来的禁军?”
白昸琇对他胸有成竹地笑了一下,说道:“时辰一到,杨书荣会进到殿里来迎殿下出宫,到那时属下会用面罩遮住脸,对外便称是殿下自觉无颜面对先祖,所以以此遮面。杨书荣那边属下已经通过气了,戴泽渊的人不会起疑的。”
王严颇为赞许地点点头,“这倒是个万全的法子,亏你想得出来。”
燕琌太子却不置可否,抚着白昸琇的后脑勺,沉吟不语。
天色很快亮了起来,日出东方,金色的曦光透过窗纸洒在倚窗而眠的人身上,虞云睁开眼,双目微醺望向窗外,便见窗外空空无也,早已没了白昸琇的影子,昨晚临睡前明明还在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揉了揉眉心,这时,安静的门外突然多了个人,来者与守卫说了几句,不多会儿,房门从外面被打开,无影一身黑衣走了进来:“少主,天尊命您即刻出宫。”
虞云在城郊一个小树林里见到黑曜,他坐在树上干,仰首灌了一口酒,问虞云:“北上宏图找到了么?”
虞云垂首道:“小人无能。”
“哼,”黑曜嗤鼻冷哼一声,“你的确无能,一本北上宏图,只换了白昸琇一条性命,可不是无能透顶。”
虞云坦然一笑,说道:“北上宏图本就是为秦至臻准备的,换得什么筹码,又有何区别”。
黑曜听了嘴角肆意一扬,“果然是瞒不过你。”
虞云了然笑道:“两国近无交战,远无旧恶,若非北上宏图重出江湖,北国怎会突然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