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琊州难得平静形成如今的格局,一旦末剑域中其他的势力出现,十年前的那场混乱恐怕会再次出现,荒琊州如今已经经不起折腾,否则的话会真正沦为其他势力的附属。”
秦逍遥缓缓说着,他的语气沉重无比:“况且凤歌书院也不愿意这样的局面出现,凤歌书院虽是我等五宗主导,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渐渐脱离我等五宗的控制。”
“混乱?若你我两宗覆灭,就算荒琊州崛起与我们何干。”刀问天冷笑道:“凤歌书院确实已经脱离控制,在某种程度上凤歌书院在荒琊州中的声望远远超过荒琊五宗,但凤歌书院的实力能控制住这局面?”
“哼,末剑域无数势力齐聚荒琊,到时候琅琊宗若是不让出剑意传承台,必然受到其他势力的围攻,到时琅琊等诸多宗肯定元气大伤,你我两宗甚至可以吞并他们,将整个荒琊州彻底掌握在你我手中。”
刀问天意气风发道,目光熠熠,其声音也渐渐变得高亢无比。
秦逍遥转目望向刀轻涯和天枫言,见二者一副颇为赞同的神情,秦逍遥心中蓦然一叹:“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琅琊诸宗若是覆灭,那些势力岂能让我们你我两宗掌握荒琊州。”
……
暗流汹涌,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息笼罩整个荒琊州。
夜色如水,银月如钩。
灯火通明的殿堂中,一道孤寂的身影静静的端坐在其上,他的眸光仿佛可以洞悉这世间的一切,有睿智,然而更多的是则是疲倦和沧桑,他的目光停顿在墙壁上的画卷上,其可怕的剑意透画而出,使得整座殿堂中的空气都凝固住,显得压抑无比。
“刀剑阁和天涯阁已经将我宗得到剑意传承台的消息泄露给末剑域其他势力,想必数日后这些势力就会有所反应,至于西陀烂柯殿和秋道武宗以及武周皇庭倒是显得十分平静,还没有任何的举动。”
李慕辰伫立于殿堂之下,望着这道挺拔的身影,声音带着些许凝重:“这两宗为这座剑意传承台的归属权可谓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甚至有传闻这两宗在私底下和末剑域中的一些势力达成战略同盟,这些势力帮他们覆灭我琅琊宗,而他们将这座剑意传承台拱手相让。”
“狗始终是改不了吃屎,吃力扒外的东西。”
楚歌那雪白的剑眉轻微一挑,说这些话语时他很平静,深邃的眸子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起身望向殿堂上空的天窗,仰望那片无限星空淡淡道:“该收盘了。”
“嗯?”李慕辰抬起头看向楚歌,隐约间他觉得渐渐看不透楚歌,担忧道:“刀剑阁和天涯阁两宗的实力尚不足,但末剑域的其他势力都有着不亚于我们琅琊宗的实力,若是这些势力向我们施压的话……”
“李慕辰。”
楚歌打断李慕辰的话语,轻笑道:“你作为琅琊宗的刑堂首座,监察整个琅琊宗,不知这些年你可曾监察过我?”
闻言,李慕辰神情一怔,面色古怪的望着楚歌道:“未曾。”
“这些年琅琊宗的大多数琐事都交付给你处理,而我这些年又在做些什么……”楚歌喃喃自语道,好似在问自己,又好像在问李慕辰,李慕辰身形微材撬深邃的眸子,等待他的下文。
“十年前,我曾一手创建现在的天罚组织……”
楚歌平静的声音落在李慕辰耳中却有着悚然的震撼,李慕辰如同见鬼般看着楚歌,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我将琅琊宗的探子安排进天罚的时候,天罚对于这事情始终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懒得清理我们琅琊宗的探子,但是这天罚组织若是宗主你创立的,为何这些年琅琊宗诸多长老和弟子会死在天罚手中?”
“天罚是杀手组织,若是其他宗弟子都曾死在天罚手中,而我琅琊宗却没有,谁都会发现这其中的猫腻。”楚歌淡淡道,眼中透着些许无奈的神色,继续道:“天罚随着这些年的发展,其制度已经渐渐完善,加上诸多琐事我都未曾亲自过问。”
“九年前,我曾经有过一个名字叫做血琊。”
“八年前,我还要个名字叫做剑琅歌。”
……
“三年前,我也有个名字叫做逆苍天。”
“一年前,我有过一个名字叫萧尘狱。”
一抹追忆之色自楚歌的眸子中渐渐凝聚,他的声音平静无比,轻吐出一个个陌生的字眼,但就是这些陌生的名字落在李慕辰耳中,李慕辰的内心立即掀起轰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沧澜州的的血琊,十余年前他横空出世,短短十年的时间便在沧澜州中创下血矛组织,至今这血矛组织还是沧澜州中不可小觑的势力。”
“剑琅歌,巨阙州最年轻的道基强者,八年前横空出世就斩杀巨阙州一名道基境老牌强者,甚至取代那名强者的地位掌握其势力,改名为剑罚,短短数年时间,剑罚组织势力便是直追巨阙州的老牌势力。”
……
“萧尘狱,太微州的道基境强者,一年前在太微州中创立势力血狱,短短一年间便有两名道基境强者加盟,甚至太微州的霸主宗门曾说过,这血狱若是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必然能够挤进太微州的霸主势力级别。”
李慕辰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这些名字或许对荒琊州而言有些陌生,但是在其他州中,这些名字绝对是如雷贯耳的存在,可谓是如日中天,李慕辰没有想到这些人会是楚歌。
李慕辰仿佛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