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树
我凑近些,想把荷包拿出来,就看到流雪一路向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紧张地东张西望,象是在寻找什么,我叫住了他,将荷包在手里抛了两下,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
流雪呆住了,看了一眼喜儿,一抹赧色在他如百年寒冰般的脸上晕开:“怎,怎么在你那?”
我走过去将荷包放在他手里,幸灾乐祸地拍拍他的肩:“老弟,当心了!敢弄丢喜儿送的东西,你就自求多福吧。”
再回头果然看到,刚才还温言细语的喜儿,此刻脸上的表情已变得狰狞。
这时卓阳已经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敢紧逃离这无声的战场,迎向卓阳。
“怎么样?”我问道。
“侍卫说,刚才没人来过!”
“有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 我只好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卓阳发现了喜儿和流雪的怪异。
我把他拉到另一条路上,对他耳语道:“他们两个是一对,那荷包是喜儿绣的!”
“真的?”卓阳的眼睛瞪得溜圆:“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有几个月了吧。”我酸溜溜地道,为着他们的关系不受世俗的偏见,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卓阳仿佛知道了我的心思,将我拖进假山下的山洞里,捧着我的脸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向天下人公布我们的关系!”
卓阳的话里,每一个字都温暖着我,渗入肌肤熨烫着带着淡淡忧伤的心,紧紧地抱住了他,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心底顿时铺满阳光。
“卓阳,明天我想去月泉谷看看吧。”情绪稳定后,我靠在卓阳怀里低声道。
“好!”卓阳答的干脆,可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皮肤瞬间变得滚烫。
我的脸也渐渐地红了,发生在月泉谷的那场情事又浮现在眼前。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起床了,围着合欢树转了两圈,抚着他细嫩的身子道:“小树,今天你要搬回我们自己的家了。”接着叫来园丁,将它连根挖起,并用湿布将根包住放在一边,又叫厨房备了些酒菜装在饭笼里,再从橱柜里挑出几件衣服,书桌上拿疗鹄础
当一切准备就绪时,卓阳也来了,他看着一堆东西,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搬家嘛?用不用我帮忙?”
我有些羞恼,指着边上的合欢树,白了他一眼:“帮忙倒不用了,保护好它就行了!”
卓阳看着包得严严实实的合欢树,好奇地笑着:“是什么宝贝,值得本小候爷亲自护驾?”
这个没良心地,连我俩的结晶都不知道,我心底有些愤愤。想到这么多年来,这颗树牵动了我多少喜怒哀乐,再看看他漫不经心的脸,怒火更盛,没好气地道:“你护不护?”
“护,护!”卓阳有些莫明其妙,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但是看到我脸色不善,也不敢多问,连声应着抱起合欢树向外面走去。
看着一身霸气的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感动,怒气也随之消散,跟在后面上了马车。觉得刚才确实有些过分,又拉不下脸来道歉,避开卓阳询问的目光,我主动地坐在他腿上,将头埋进他怀里,半晌不说话。
卓阳也不问,只是调整着姿势,使我坐得更舒服些,轻轻地吻着我的脖颈。
“卓阳!”我叫道。
“嗯!”他的声音性感而低沉。
“还记得那年,我叫你一起种花嘛?”
“记得!”
“你知道种的是什么?”
“是什么?”他反问。
“合欢树!”
“就是刚才我拿的那棵?”卓阳停下了动作,捧着我的脸,深深的望着我,无数种情绪从他眼中流过,惊讶的、自责的、怜惜的、宠爱的。
“是的!”我咬着唇迎上深不见底的的黑眸,这么多年的苦恋,可望而不可得的委屈统统涌上心头,竟捶着他的胸呜呜地哭了起来:“卓阳,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爱了你多久,你还拿我当兄弟,你这个呆子,笨蛋,傻瓜……”
卓阳任我在他身上撕打,只是抱着我的手更紧了,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脊背,直到的哭声停止,才怀着深深地内疚对我道:“对不起。”
我不忍看他自责的样子,再说对他的感情之前一直是我单方面的,根本怪不得他,而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和无理取闹有什么区别?看着他满是痛苦的脸,心里不由柔软了几分,所有的委屈也顿时烟消云散,我抬起手轻轻地抚上他皱起的眉头,动情地道:“傻瓜,又不是你的错,说什么对不起?”
卓阳没说话,只是抓住我的手贴在他脸上,然后饱含感情地看着我,眉毛微挑:“累了吧,睡会?”
这一句话把我逗乐了:“卓阳,你当我是猪啊!”
卓阳轻吻我的手:“你就是猪,我也喜欢。”
我看着他的目光渐渐灼热起来,手伸进他的衣衫,开始不安分的移动,卓阳的喘息倏然急促,他捉住了我的手:“别乱动,一会就到了。”
想到一会的安排,我顺从地停止了点火行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也许是起得太早了,也许是刚才又哭又闹消耗了太多精力,没多久,我就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百草园外。此时的百草园与刚买下来时已经大大的不同,我讶然的看着园中各种各样生机昂然的草药对着身边的卓阳问道:“这些草药是什么时候种的?”
卓阳指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