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宁停了一瞬,最终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步随云擦去唇边血迹,淡淡道:“我无事。大夥儿快准备去引开黑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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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小秋发飙啦,後果粉严重!!!!
☆、倾国太监(三十九)疑与信
北城门楼前,陆震铁甲铜盔衡枪立马挡在城门前。见到满身血污一身狼狈的齐王,他翻身下马抱拳行了礼,道:“王爷,恕学生护卫来迟。北门这里有皇上安插的人,肃清他们花费了些时间。”
齐行忌惊魂未定,喘息道:“本王要即刻出城。”
陆震点头道:“学生带三千亲卫,誓死追随王爷。”
齐行忌满意之余,还有些疑惑,“你可想好了。你跟本王走,便是与皇帝为敌,落下反贼之名。”
陆震一脸慨然道:“学生只认王爷。反贼就反贼!学生愿跟随王爷做一番翻天覆地的大事业!”
“难道你一片忠心,本王必不会亏待你。”
“多谢王爷。王爷先忍著些,待离开京城再给王爷疗伤。”
齐行忌挥手道:“无妨。我们快走。”
陆震向城门楼上喊话,不一刻,沈重的城门缓缓打开,陆震当先,齐王等人一路飞奔,离开京城直向东边属地而去。
急奔出三十里,进入陆震事先布置的保护圈,齐行忌一行人才得以停下喘息,为齐行忌疗伤。
秋宁身份揭穿,陆震当年的失职昭然若揭。齐行忌不是笨人,且不说陆震有才干,只他在危急时刻继续跟随的这份忠心也值得重用,那些旧事不提也罢。齐行忌原先还疑心陆震是故意放走秋宁,如今全心全意笃定他只是一时疏忽。
陆震巡视完一圈,站在山坡上遥望京城方向,思绪纷杂。
他赌这一把便是要获得齐王的信任,如今齐王已将他视为心腹死忠,以後肯定能获得提拔……只是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返回京城?何时才能再见那人?
想到秋宁,除了不舍缱绻之外,还涌起了一腔豪情。待自己打下一片江山,定要把他据为己有,什麽样的困难也挡不住这番决心!
……
黄土漫天,墨钦快马加鞭赶回大营,却只见遍地腐烂的死尸,和被烧成灰烬的营寨。
木良受了重伤,自己只得亲自带兵攻打城池,谁知被人抄了大营。留在营地里的大部分是伤兵,战斗力很弱,看情形是被屠营了。
焦灼地找了一圈,没有幸存者,也不见木良的尸体,忙派人出去寻找。搜寻了好几天仍不见踪影,就在自己绝望之时,终於发现了不醒人事的木良。而守护他的,居然是弱不禁风的媚儿和几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内侍。
後来才从木良口中得知,敌袭之时,木良带著一队人马突围出去,顺便带上了墨钦的这个宠侍。他们逃往最荒僻最险要的北面。因为地理条件恶劣,冲出来的士兵死的死、走散的走散。木良怕自己支撑不住,让媚儿等人逃命,谁知媚儿不肯走,和幸存的内侍边逃命边照顾重伤的木良。
木良原是看不起媚儿的,经过那一回,他的看法有所改变。後来再有人欺负媚儿,木良都会为他说话。
那时自己只顾著木良,完全忽略了媚儿……记得媚儿见到自己的时候,笑得那般灿烂,有劫後余生的喜悦,还有一种……骄傲。他一直眼巴巴地注视自己,是希望能得到自己的肯定吧。可是当时,自己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渴望……
墨钦睁开眼,眼前仍不停晃动著那双热切的紫眸。
“钦郎醒了?”秋宁温柔的声音在墨钦耳边响起。
墨钦转过头凝视著他。一贯沈静的人儿,正用询问的目光望著自己。眉宇间笼著淡淡的愁绪,让人心生怜惜。
“媚儿,”墨钦伸手摩挲他的眉心,“朕梦见那一年,你救阿良脱险的事。”
秋宁淡淡地笑道:“那麽久的事了。”
墨钦把他拉入怀里,带著歉疚道:“朕忘了告诉你,朕的媚儿当时真的很勇敢。”
秋宁只倚在他胸口“嗯”了一声。
怀中的人似乎在走神,肌肤上还有一股极淡的血腥味儿萦绕不散。
墨钦的眸中漫上寒光,手臂用力紧箍住秋宁。
秋宁疼得皱起眉,正要开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皇上,信王殿下……”
木永桢焦急的声音打断常贵的通报,“陛下,臣有十万火急之事通禀!”
秋宁忙爬起来,匆匆打开门,木永桢狠狠瞪他一眼,跨进寝殿,顺手将门关上。
常贵见秋宁面容苍白,神色疲倦,劝道:“秋公公伺候了一夜,先去休息会儿。皇上和信王殿下议事,一时半会儿不会叫人。”
秋宁按著眉心犹豫道:“那我在旁边房间里坐一会儿,劳烦常公公伺候著,有事即来叫我。”
“秋公公放心,有我在呢,不会有事。”
秋宁走进专供内侍休息的房间,浑身松下劲儿,只觉得要晕过去一般。为了杀齐王,他又用了一回天龙大法,此时精气神已耗空,胸口还隐隐发痛。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的是步随云特意为他配制的疗伤补气之药。
什麽时候,自己的生活里已经到处是他的影子?
秋宁握紧瓶子,虚弱地抵抗心头袭来的阵阵锐痛。
刚发觉步随云计划时的愤怒怨恨淡了很多,他终於可以冷静地分析情势。
玄氏谋的是江山,无论是当今圣上,还是齐王那般有野心的诸侯,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