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元杰没有离开“心洞”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两人玩的特别疯,那是因为什么来着?
濮名名敲敲脑袋,果然时间过去太久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啊对,那时得知可以在plus one驻唱,终于要告别他们这周吃饱不知道下周会不会挨饿的不稳定状态,两人兴奋了很久,为了彼此共同的努力,为了他们终于被别人认可,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有更多的人认可下去。
就是这样,好像之前拼搏的低谷期被压抑的苦闷,还有别人的质疑,就在他们得到霍东承认的那一刻全部释放出来。
每天从酒吧回来后就拼命喝酒,之后再疯狂□。
如果不这样做,他们就没法给自己之前的辛苦来个交代一样,总得有什么东西为他们逝去的汗水埋单。
他们家里做过,昏暗的楼道里也做过,甚至老旧小区里面夜色下的树荫里也留下他们的气息。元杰不止一次的给濮名名吹箫,濮名名也若干次的吹着元杰,或者上下颠倒的互相吹。
那时濮名名觉得他们非常的契合,甚至是非常的默契,不论谁的一个接下来的动作暗示,都能准确的做到配合。
而且对彼此的身体也特别的清楚,什么样的反应是他想要了,而什么样的反应又是他想射了。
濮名名独自坐在吧台旁,今天他们没有演出,霍东临时增加了另外一个乐队的试演,于是濮名名难得的休息一晚。
这时候的难得还不如不难的,他休息了反而更没有地方可去。
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元杰说让他搬出去了。
想起早晨那一幕他就开始脸红,明明是元杰给他吹,结果他脑子里全是霍东。
他叹口气喝了一口蜂蜜水,这个蜂蜜水是刚才豆豆给他的,人多的时候,或者在外面的时候,他从来不喝牛奶,因为担心会被人笑话,于是豆豆点头,以后除了蜂蜜水什么都不给他喝。
“名名哥觉得这个乐队一般吗?”豆豆听到濮名名的叹气不解的问。
濮名名一愣,“不是,在想些东西。”
“想什么?”豆豆八卦的问道。
“嗯……”濮名名想了一下,“如果你做梦,梦里有一个你认识的人,那代表什么?”
豆豆转着眼睛,“想他了?这个太笼统,你认识的那个人在干什么?”豆豆盯着濮名名。
濮名名支支吾吾,“就是……就是在那个,那个你懂吗?”
“在哪个?”豆豆睁大眼睛问他。
旁边调酒师阿ben偷空凑过来,“那证明你潜意识里想跟他上床。”
濮名名一怔,豆豆一愣。
阿ben笑道:“这种问题你问这个小孩子是没有用的,你得问相对成熟的人,比如我。”他侧头看着豆豆,“看这单纯的反应不知道有没有过经验啊?”
阿ben是plus one的调酒师,他在这里已经调了好多年,从plus one 没有改名,还是one plus one的时候起,他就在这里调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