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悔哉披上官服,出门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
郢轻这一昏昏了将近三天,醒的时候正是一个上午,屋里静悄悄没有一个人,他是被饿醒的。起来只觉的脑子像是被大锤子砸了,眼前都是明纸片一样的亮条,他叫凡音哥哥,没有人应,叫悔哉哥哥,也没有人应,不得已歇了一会,憋足了气向外面喊来人,才慌慌张张进来一个太监。
“哎,您可算醒了!”
“悔哉哥哥呢?”郢轻偏过头,不知道怎么就浑身提不上力气。
“悔大人回王府去了,您现在起还是?”
“那凡音哥哥呢?”
“公子凡音……公子凡音……”“无妨,说吧。”“公子凡音跟着皇上到瞭歌台上用午膳了,恐怕下午才能回。”
郢轻偏过去头,虚弱的抬起手摇了摇,“知道了,下去吧。”
“哎。”那太监刚想走,又想起来迎公子还没用饭折回来问郢公子是现在就吃还是等着公子凡音和皇上?郢轻不再答话,闭了闭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流下。
那公公等了一会郢主子没回话,想是刚起来没胃口,也就先走了,
这两天都忙着讨好公子凡音呢,对这个病怏怏的郢公子都松懈了不少,那位悔大人左右逢源玩平衡木,指不定哪天就跌了下来,攀上他总不保险,不如跟着这位看着就喜庆的公子凡音,宫里见风使舵是正常,也怨不得这位主子醒了屋里清冷,话说回来了,他昏这么久,头两天那两位还在屋里守着,后来就没人了,自然奴才也就不大进来查看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谁知道他还醒不醒呢。
☆、双龙同戏珠 三
悔哉比凡音先回来。
可是郢轻并没有马上认出进来的是他悔哉哥哥。悔哉穿着朝服,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后宫,门口守着的奴才也犹豫了一会才给开门。
郢轻半只手吊在外面,双眼无神的看着悔哉。
“你醒了。”悔哉把他手拿回床上去,坐在他身边扶起他的身子,“郢轻怎么了,这是……哭过了?”
“公子。”郢轻伏在他身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