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家里的哥哥说弟弟,丝毫没顾忌樊煌在场。小太监给樊煌递上来两个碟子,凡音舀一勺蜜饯放在悔哉那里,悔哉说不饿,吃不下,樊煌摇摇头,大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怪在凡音和悔哉进来了,郢轻也就吃东西了,还不用樊煌哄着喂着。他自己特有一个小银碗,一双银筷子,大眼睛巴掌脸的小郢轻就捧着他的小银碗,夹起一块剔好的鱼肉慢慢的吃,旁边侍候的见这主子难得好好吃饭,不等他自己再夹,赶忙挑他平时喜欢的递上去。悔哉捧着茶碗喝茶,凡音自己吃自己的,时不时跟樊煌抬头对上两眼,两厢无语。
☆、影如鸿毛轻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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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如鸿毛轻 八
因为他自己,也……为什么要现在才跟他这样说,为什么他已经认了定陶王爷才是对他好的,都答应了不再让他碰自己,都说了十天为约,他才说什么最爱……难道他以为他稀罕什么为他着想,让他离宫,他以为郢轻都不怕的事情,他会怕么?他当初为了听这一句费了多少心力,如今他放弃了,煌却说了……
“煌……”他说煌,他为什么要说煌,“皇上。”
“你是朕最亲近的人了。”樊煌用大拇指揩过悔哉眼角,“咱们间的积怨太多,朕不知和你从何解释,等朕处理好了该处理的,能保你安全再接你回宫,你少些怨恨,静静的在王府养。”樊煌起身搂过悔哉,悔哉环住他腰,将头埋在他腹部,樊煌拍拍悔哉,“你忌不忌讳朕身上有郢轻的味道?”
“不忌讳。”
“朕也不忌讳。”樊煌压低了声音,“朕为你杀了定陶王,可好?”
“真的好难受,凡音哥哥让郢轻回去歇会……待会咱们再出来……”门口忽然吵闹,悔哉扭头往门口看,樊煌搂着他的手稍微松开了一些。
“别胡闹啊郢轻。”凡音架着郢轻一脸无奈,郢轻佝偻着背把全身都吊在凡音一直胳膊上,凡音把他扶到床上,郢轻攀着架子右手胳膊垫着额头,左手捂着两个肋骨间的膈,皱着眉摇摇头。
“郢轻不是要打扰公子和皇上,是真的有些难受,公子别怪郢轻啊。”急的快要哭出来,“真的真的不是故意来打扰的,郢轻……”
凡音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只手搭在郢轻腰上耸耸肩,“刚才一出去就说难受,站了一会说头晕想吐一定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