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他脸上任何最细微的表情,也会教他的心被无形大手般揪著掐著,这样的皮相凭什麽将他玩弄!?
凭什麽要他这几千年都不好过,躲他躲得像在避洪水猛兽,只因知道被他抓住了肯定会沦陷……
肯定会。他从看见十六的第一眼已被他吃得死死了。
孟六十六凭什麽控制他的喜怒哀乐?
他不该这样、不是这样、不要这样、痛恨这样!!那跟被十六抓住他心脏在手有何分别?
「我该杀了你。」他早该杀了他,将他毁得无影无踪,再不搁在眼前才对。
男人的汗滴下,打在脸上,再顺著轮廓滑下,进他耳壳。
看起来就像流泪般,带著水痕的十六笑了,他拉下男人的头颅「别抢了我想说的话,颐右。」
他们的眼神交缠,里头有著太多复杂情绪,集成无比纯粹的yù_wàng。无论如何,今晚是不会放走这个人了。
那是他自找的。
眼神交缠了多少次,他们就交换了多少个吻。
下身还结合在一起酸酸麻麻,却没有分开的意思。眼神一接触了,yù_wàng加温,他们便又接吻。
湿腻的、细致的像要舔遍彼此口腔每一个角落,交换角度地缠绵,银液流下脖子。
彷佛等了这个吻已几辈子,没有说话,只有依依不舍地接吻、分开、接吻。
像外头开始绵绵下的雨线,不断。
***
大概是半夜的时候吧,不清楚,他们不知道吻了有多久。
半夜,大家都吻到嘴唇麻了、汗都吹乾了才罢休。颐右抽出去时才是刻骨铭心的痛,血块凝结了被扯落、还扯著了滚烫的血丝。
十六痛得刷白了一张脸,咬紧嫣红如血的唇,看起来我见犹怜,仍带著那股霸气。
颐右,他的左左像小时侯般抱起他来,撕烂的裙子垂在他手臂。
颐右每踏前一步,身後便跟随他的步伐而转换场景,屋内的景置焕然一新,回复了光鲜整洁,却是转了澡堂。
他走到房的较後方,前面便出现了个木桶,大得可纳入四人的浴桶。
他们像失散很久的恋人,急不及待地缠绵一块儿,巴不得可以缠生一起永远不分开。
颐右替他除下碎开像破布的裙子,全裸的他像只漂亮精致的白瓷娃娃般,毫不羞涩,大大方方地站在颐右面前。
长得女相,举止却比大老汉还粗,动辄就将脚踩在椅上、不然就张嘴爆出几句脏话,这样的十六是矛盾的综合体。
要他非如此,可能一开始就索然无味了吧。
许是被他折腾得都筋疲力尽了,十六意外地乖顺,连抬只腿都不愿就让他抱进浴桶中。
奶白的浴水添了血香,红得惊心动魄,是十六的血。
从没一个人类的血让他既兴奋却又心痛。
按著後脑的破洞,看著前方不远处像杀人现场般左一潭、右一道的血迹,还有全断掉的指甲,十六就很想将身後男人刮飞。
「回到阴间我要叫大狗把你奸透。」他很有兴趣看人shòu_jiāo。
「来清理一下。」
即使背挨著木桶的十六像梦呓,颐右可不觉得他在开玩笑。
「死洁癖,先去清理一下你装废渣的脑袋吧。」竟敢把老子的头砸穿还像奸尸般奸个不亦乐乎,哼。
「如果你想像女人葵水来潮,边走路边流血的话。」
好样的,十六懒懒转身,看著颐右身上像被十多只猫一起围攻的抓痕,丝毫没有歉疚。
他们面对面,然後他大大方方分开双腿,搁上颐右的大腿。
十六将手臂挂在木桶边缘,yù_tuǐ屈起,圆圆膝盖浮出水面。
颐右为能稍稍控制他而心情大好,沾湿的发辫已经散开了,水珠沿著发丝下滑……
亲腻地将额头抵在十六的肩膀上,看起来就像十六在拥抱他一般。
水底下,长指在大张的腿间寻到穴口,他稍加力度挤进去,穴孔收缩了一下,很顺利地把指吞进去了。
又湿又热的感觉,将指头密密地包围、吸抗住,他再添了一指,十六倒抽一口气但没有叫出来。
长指微微分开,撑开了收收合合的通道,温水流进去将红带了出来……
滚烫的液体流下手心,颐右看著,那黏稠的红血是他所没有的。
觉痛了,十六报复似地用力按他後背的伤痕。
他痛,可是那孩子气的卑鄙举动又让他很想笑,他轻轻抖肩笑著。十六看著他,连报复都忘了要做,就只能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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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talk:
在这里给商跟冰心再说一声:生日快乐!!(啾)
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们与陪你们这些年,感谢上苍(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