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冲监察官微微一笑,梵祯露出惊艳全场的胜利笑容,斜眼瞥向正从库房里冲出来的白希辰,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口吻轻声道,“赶紧从我家滚出去,准备回去接法院传票吧。”虽说能逃过一劫他也很惊讶,但该有的立场他此时必须牢牢把握住,尽快把这群家伙从家里送走,以免夜长梦多。
“你敢!”从未受过如此委屈的白希辰立刻红了脸,怒容满面地指着梵祯,对站在一旁板着脸的监察官道,“我真的没有撒谎,东西一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没有证据就没有发言权,哪怕监察官明知其中有鬼,也不能违规操作,不屑地冷哼一声,年轻监察官厉声道,“此次搜查已经结束,并没有发现知情人所汇报的物品,如果你还有什么疑义,请到机构去提交举报申请,不过我好心的提醒你一下,举报的消息必须属实,要是没有什么确凿的证件,就不要来增加工作人员的工作量了。”自己一时心急贪功,差点被这个家伙断送掉大好前程,证据确凿之下,臭小鬼竟然还没完没了的咬人不放,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含笑目送行政人员离开院子,梵祯对还不肯死心的白希辰毫不客气地下达驱除令,“还不快滚,难道非要我去报警?”
被气到全身发抖的白希辰死死瞪向梵祯,指着对方大吼,“你……等着!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嚣张下去。”语毕,他红着眼眶直接扭头跑出院子。
突如其来的风波终于过去了,梵祯面露疲惫地长叹口气,心力憔悴地扶着小长廊的红漆圆柱,望着已然败落的莲花,满眼酸楚地垂下头,为了保住这间祖宅,他费劲心智,铤而走险地从事着黑市买卖,这种刀口浪尖讨生活的日子,时常压得他喘不过气,可是一想到哥哥的心愿和自己长久的努力,无论气馁过多少次,他最终都咬牙挺了过来。
“彦龙!”愤恨地抬起头,梵祯第一次咬牙切齿地低吼出这个名字,此时的他已经不想去思考对方的清白,无论如何,今天白希辰的所作所为他绝不能原谅。
精神头总算是养回来了,坐在菜地旁边的苏小北,满面笑容地看着在菜地里四处溜达的殷睿,回答对方这个农业小白提出的各种常识性问题。
“这是什么?”仔细端详研究半天,从田边捡起某件工具的将军大人好奇道。
抽抽唇角,全当对方是小学生的苏小北很有耐心地亲切回答,“是镰刀,割草用的。”
点点头,殷睿很是兴奋地打量着手中的镰刀,这把如今只能在历史博物馆看到的远古工具,顿时让他燃起一股出征战场时豪迈之前,据说冷兵器时代的战场最为血腥,看着镰刀泛白的刀刃,勾起好奇心的军人急忙追问,“怎么用?”
懒得起身的苏小北伸手比划下使用动作,详细讲解道,“一手拽着作物,然后另一只手往外带着割。”
“哦。”学习完使用要领的殷睿立即搜索四周,希望能赶紧找个目标实践一下,可惜在勤奋过头的苏小北精心打理下,小小菜地居然连棵长高的杂草都没有,这让求知心切的少将很是不满,目露凶光地盯着菜地头那两排大白菜,殷睿举着镰刀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过去。
一看对方要向自己的心头肉下手,苏小北立即站起身,瞪着殷睿大吼道,“你要干嘛?”
“帮你干点农活。”殷睿仔细打量着脚下的大白菜,似乎在寻找从哪下手。
“你别添乱!”来不及跑过去的苏小北气得跳脚,高声道,“那个是要先拔/出来再砍根的,你这样弄很容易把菜弄伤。”
“明白了。”一脸跃跃欲试的少将立即放下手中的镰刀,弯腰抓起离自己最近的一颗大白菜,双臂用力一抬,将整个菜连根拔起,拿在手里,朝一脸无奈的苏小北炫耀般地晃了晃,询问道,“然后怎么办?在这砍?”
天啊!无语地望天翻个白眼,苏小北悲哀地看着男人手上的大白菜,离他最初定下的收获期还差几日,虽然现在收割也没问题,但总觉得浪费了一些,不过看殷睿颇有成就感的表情,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太过计较,“拿过来,在这里砍掉就好。”
看眼苏小北指着的小石台,殷睿举着大白菜快步奔过去,将战利品往台子上一按,高高举起镰刀毫不迟疑地砍了下去。
想要告诉对方如何操作的苏小北张张嘴,果断把即将出口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看眼因成功砍掉菜根而闪出一脸成就感的高大男人,他认命地默默叹口气,算了,随他去吧!就当哄孩子乐一乐。
观看完整个操作过程的阿蒙晃晃呆毛,很有经验地摆出老前辈的架势,走到还在研究镰刀的殷睿身边,比划着小短手指导道,“你这样使用镰刀是不对的,要这样做才行。”
“哦。”怀着永远存在的学习欲,看完阿蒙演示的殷睿认真地点点头,瞬间扭头再次奔向那两排大白菜,急得苏小北再次跳脚,高声道,“你给我住手!那些白菜还没到采摘的时候。”
一回生二回熟,凭借矫健的身手,听到苏小北喊话时,少将先生已经拎起了刚刚拔起的白菜,满脸无辜地对不远处的苏小北摊摊手,“你说晚了,我下手太快。”
苏小北泪流满面地盯着再次被牺牲掉的大白菜,无语地瞪向同样装无辜的阿蒙,突然菜地空间犹如地震般掀起一阵猛烈的摇晃,让身体情况还比较差的他险些摔倒在地。
丢掉白菜,殷睿在颠簸中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