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玥诧异了一下，小芹的客户？李静文嘴角似笑非笑，“让她去招行存个定期，怎么没去呢？”

姚玥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是那个又让小芹发身份证户口本收入证明的那个，这时候才恍然大悟，不禁有点钦佩起李静文。这招以退为进的方法真是厉害，没想到还真行得通。正想着，李静文冷冰冰的声音又响起：“知道签单子流程吧？”姚玥一愣，李静文接着补充道：“她是来签合同的，你就给她办吧。”姚玥迟疑着；“她是小芹的客户，我去签合适吗？要不我再给小芹打个电话吧。”“不用了”，李静文直接打断她：“你去签，这是马总的意思。”

这位蔡女士，一看就是那种平时生活里精打细算惯了的，外表十分普通，却直接买了一百万的理财。第一次与客户签合同，虽然之前培训过很多次，心里也演练过很多次，但姚玥还是有点紧张。自己都能听出声音微微发颤，没想到蔡女士并没有多加盘问，只是问了下为什么不是张小芹跟自己签合同，得到回答时，还颇有点惋惜的叹口气：“那姑娘一直磨着我呢，现在却让别人给抢了真是够倒霉的。”说着，鄙夷的看了下姚玥，又笑着问：“姑娘，你这一单给你抽多少佣金啊？”

姚玥脸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幸好这时候李静文及时过来了，“蔡女士，刚好公司有活动，每位客户可赠送加油卡以及体检卡，您跟我到这边领取一下。”蔡女士立刻眉开眼笑的跟着李静文去了。

等她俩走出去，姚玥这才送松了一口气，第一单完成，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有如释重负，并没有想象中的欢欣雀跃。负罪感一直萦绕心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抢了小芹客户那样无耻。

一直到下班，都没有见到小芹的踪影，李静文也没有再追问。姚玥有点着急，这丫头不会遇到车祸了吧，要不就是被人绑架了？她在这里也没什么亲戚朋友，真要遇到事了，都不知道通知谁。准备一下班就回家，等到晚上八点再没有消息就果断报警。

正胡乱盘算着，手机响了，陌生的座机号码。姚玥想，坏了，该不会是派出所通知我去认......按了接听键，姚玥颤巍巍的喂了一声，对方是和蔼的男声：“喂？姚小姐吧，我姓李。上次非常抱歉，今天下班后有时间吧，我们把合同签了吧。”姚玥怔了一下，想了想说：“李先生，很高兴能得到您的信任，只是今天晚上，我有点急事，能否改在明天上午？嗯，上午早一点也可以，我明天都有时间的。”

电话那头李先生温和又略带疑问的声音继续传过来：“哦？今天晚上下班后你有事？”姚玥生怕对方觉得自己没有诚意，只好坦言相告：“张小芹，哦，就是跟我同住一屋的那个同事，今天一天都没消息，下班后我想赶紧回家看看，别是出什么事。”“张小芹？”李先生停顿了下，“你不用担心她，她上午跑到我这了，然后请她吃了顿饭，就让司机把她送回去了。她现在应该在家，非常安全，姚小姐完全可以放心。”

姚玥有点没明白过来，张小芹去找李先生？还吃了饭？李先生在那边继续说：“你五点半下班吧，带好合同，我让阿帆在你们公司楼下接你。到时候他会提前跟你联系。”

直到坐上阿帆的车，姚玥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小芹去李先生那里做什么？不会是去讨要那只金镯子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小芹也太过分了，不仅是丢人的问题了，连公司信誉都会受损。姚玥皱着眉头，期期艾艾的开口问道：“那个，阿帆先生......”

阿帆从后视镜看了一下她，对上他的眼睛，姚玥这才注意这个阿帆眼睛非常有神，只是被他注视一眼，就好像已经被他看穿到心里去。姚玥定了定神，继续说：“我想问下，张小芹，哦，就是那天跟我一起的那个姑娘，有没有再来过？”阿帆简单回答：“来过。”

姚玥急急的问：“是不是你送她回去的？那个，她有没有问你要那个，那个金镯子。”姚玥说着，不禁有点脸红了，又想起那天小芹就这么大喇喇的管阿帆索要东西的样子。阿帆照旧没有表情，很平淡的回答：“她没要。”姚玥舒了一口气，还好，小芹还是知道轻重的。但是紧接着阿帆又补充道：“李先生已经送她一份礼物了。”姚玥有点惊愕，问：“是什么礼物？”阿帆嘴角似有若无的牵动了下：“这个你自己去问李先生吧。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说话间，已经到了，姚玥理了理头发，下了车，竟然看见李先生早已含笑立在门口。姚玥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微微鞠了一躬：“李先生，烦您久等了。”李先生摆摆手，还是一脸和蔼，带着姚玥穿过走廊，进入之前来过的会客室。姚玥不等坐下，就开口问：“李先生，张小芹是来过这里吗？她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了，如果是的话，请您千万海涵，她性格是急躁了些。但肯定不是公司的意思。”李先生还是一脸和蔼的微笑，“别着急，先坐下。咱们先完成咱们的事。合同带来吧？”

姚玥才觉得有点失态，稍微定了定神，说：“哦，带来了。这就请您过目。”说着，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合同，双手毕恭毕敬递给李先生，谁知道李先生接过来，看都没看，直视姚玥的眼睛，有点严肃的说：“姚小姐，这合同得本人签字，我家老板今天刚好在，我这就带你过去见他。”姚玥点点头，既然本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