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颊上生粉,额头津汗密布,摇了摇头,那汗珠就坠下几颗。徐栖鹤又温柔轻晃几下,我两腿不住夹紧他的腰肢,双手在他背上迷乱地摩挲,他又问:“那是……舒服了?”
我喃喃了几声“鹤郎”,终是敌不过他的纠缠,老老实实地呻吟说:“舒服……”
徐栖鹤便缠着我吻来,亲密地厮磨一番,就在被子里褪了褪衣裳,之后就赤裸相抱,如双生儿一般紧抱对方。他微微抬起我的两臀,如扶风杨柳般轻摇满晃,徐徐进入我的阴核。徐栖鹤不住插着我结内刺珠,激出淫液,我连连喘了几声,与他左右摆臀,两人嬉水同欢,不多时就到了顶峰。
徐栖鹤搂着我歇了一阵,便又一下一下吻住我的锁骨。我勉强寻回了些理智,推推他小声道:“大夫说……”
“——说什么?”他这是明知故问,我有些懊恼,转了转身子,想背对他去。徐栖鹤却从我后头抱来,亲着我的肩头,双手从我腰下摸到胸口。我挡住他的手,他反是抓住我的掌心,就着我的手掌一起抚弄我胸前红果。
“要、要克制…啊……”我方喃喃这句,他便又进来一回,重重顶了我一下。
徐栖鹤吻着我的后脖,微喘道:“那就……再玩一次。”说着,就起了起身子,坐于我身后,我仍是侧卧,只提起一条腿,挂在他肩上。我臀股随着他的chōu_chā轻轻摇动,他两手撑在我两边,观着我闭目呻吟的模样,然后抬起手来,拂过我额前乱发,将唇温柔印在我湿润的眼角处。
这夜,我和徐栖鹤欢好两回,算上轿子里那回……也算是破了立下的色禁。好在,他身子并没有什么,否则真真是教我无地自容,实在不知如何同长辈交待。
可这样亲近之后,我方有一种落实之感,心中那毫无缘由的愧意也少了一些……
徐栖鹤的身子好多了之后,白天便不能老同我腻在一起。我这才知道,徐府外头的庶务,大部分都得经由他和姜氏的手。想来倒也不须意外,谢氏管理府内大小帐务,姜氏盯着下头的庄子,二人分治,而男人便安心在朝堂上,莫怪将这徐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虽偷得半日闲,也谨记姜氏嘱咐,要给徐栖鹤看着药炉子。我打开药罐,看了眼药材,便让下人继续熬着。刚要转身,就听见了东西打破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僮仆匆匆忙忙地捡起地上的碎片,见我望来,噗通一声跪下:“少、少君!”
我看他有些面善,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正是徐栖鹤身边的做杂事儿的奴儿,叫梓童。
“无妨。”我叫他起来。只见,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畏畏缩缩,我自问素来对这些下人不错,倒不知为何他这么怕人。他便捡起了碎片,那衣服袖子已经短了,露出了大半截前臂,我无意地一瞥,却见到他手臂上处处瘀青,新旧伤都有。
我走了出去,不由问碧落道:“这府邸里,少爷的僮仆都是谁安排的?”
碧落答道:“回少君的话,这些大多是各房主子自己的主意。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大户人家里,下人也分作好几等。一般主子贴身伺候的,就算品位不高,在下人里头也算是极有脸面。我回头看过去,那梓童一张脸清清白白,唯唯诺诺,动不动就受惊一样,教我想起以前家中,那些常常被人暗中欺负虐待的小奴儿。
我心中直有一种古怪的念头盘旋,遂同碧落道:“你去做事罢,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是。”碧落便带着两个下人退下了。
我走到桥边,观着湖底的锦鲤。那湖面如镜,映出我的样子。先前,人人总说,我长得多像我爹一些,只有眼眉承了姨娘,因此大夫人也不喜我,我曾听见她同嬷嬷鄙夷地道:“贱妾所生,毋怪乎,长得一双狐媚子的眼。”
如今,我成了尻,五官虽没大变化,轮廓却是越发柔和,头发也留长到腰际,虽不至于让人错认为女子,但也是越发阴柔温顺,只这一双眼眸微微上扬,仿佛带着一抹不安于室的违和……
出神之时,我未察觉身边有一人走来,直至那湖面上慢慢地多现出另人的倒影。
“少君。”
我心头蓦地一颤,抬眼而瞰。陆青苏一身褐黄衫,目似古井,俊逸脸庞似含淡笑,眉宇间又恍若有一丝愁色,在人心中留下一抹浅淡倩影,却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我望着他,一息一瞬,都好似沧海桑田。半晌,方启唇应了一声:“陆管事。”
陆青苏缓道:“今快要入秋,少君还是多加几件衣服才好。”
我轻轻“嗯”了一声。他停顿片刻,声音压下,用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量说:“你近阵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