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你在暗示我？”程慕寒微微远离了江皓天的脸，似笑非笑地问。

“你觉得呢？”江皓天不再靠近，一只手却悄然爬上了程慕寒的腿，轻轻地向上抚摸，在暧昧格外有情调的酒吧里，情-色意味更深了几分。

“这顿酒还没喝完，你欠我的。”程慕寒握住了江皓天在自己腿上作祟的手，把酒杯递到江皓天手里，自己先举起杯子仰头喝下，泛冷的冰酒滑入喉咙的时候，也咽下了自己苦涩的心情。

两个人在酒吧里喝了很长时间，期间江皓天动暧昧暗示的话语出现频率非常得高，这让程慕寒不禁自嘲苦笑一番。

如果当初的苏子夜站在一边，看着江皓天如此热心尽力地去跟一个男人暧昧，又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呢？无非还是一贯的放任，无视，苦涩全都在孤单的时候一人尝尽。

可终究是不同了。如今他换了张脸，换了个身份，成为了江皓天紧追不舍的下任情人的目标。以前那么想要的，现在以另外的样子得到了，却只觉得可笑。

两个人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华灯炫目，车水马龙，s市才刚刚展开它妖娆繁复的夜。

“寒，你的酒量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江皓天揽着程慕寒峻拔的腰，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我没有醉，不用你搀。”程慕寒确实没有醉，脑子还是清醒的，只不过走路的时候有些不稳。

“我如果不搀着你，下一秒你就该摔跤了。”江皓天趁机咬了咬程慕寒的耳朵，感觉的怀里的人猛然一僵，他不由地惊讶，随即邪痞意味十足地笑着轻声说，“没想到你这么敏感呐。”

“都说了不用你扶。”程慕寒一把将江皓天推开，自己大咧咧地走了两步，就蹲了下去干呕，咳嗽得脸色通红。

“怎么了啊？喝不了那么多酒还要逞强。”江皓天走过去拍了拍程慕寒有些咳嗽的有些发抖的后背，见程慕寒没了动静，只是轻微的颤抖，这才发现不对，他捧起程慕寒的脸，苍白的很，“你怎么回事？”

“……胃疼。”程慕寒哆嗦着嘴唇才吐出两个字，江皓天先是一愣，随后低骂了一声就跑到车上翻了一会儿，随即又赶忙跑到程慕寒面前，硬把药片塞到了程慕寒的嘴里。

“你还真是不怕死啊。”江皓天把程慕寒扶进车里，自己坐在他身边，见他脸色好些了才说道。

“没想到你这么贴心，随时带着治胃痛的药。”程慕寒闭着眼睛头倚着车窗说道，如果他此刻睁开眼，里面一定满是苦涩。

“……我有胃疼，所以常备着，没想到今儿派上用场了。”江皓天回答的时候有些犹疑。

程慕寒扯出抹笑容点点头没再说话，任由江皓天发动车子开往他未知的目的地，他知道江皓天没有胃病的，而经常胃疼的那个人是曾在他身边的苏子夜，只不过他原来不曾体会到过江皓天这般的温柔。

“现在感觉怎么样？”江皓天将车子停在一处花园别墅的地下车库后，问向一路上一言不发的程慕寒。

“没事了，多谢关心。”程慕寒推开车门下车，打量了一下偌大的车库里停着的高级跑车和城市越野，“真够骚包的。”

“诶？”江皓天关上车门，听见程慕寒那句话不由得笑出声，“寒，我还不知道你有仇富心理。”

“我不仇富，只不过你一个人，用得着这么多车？”程慕寒指了指车库里被保养得极好的一排车子，挑了挑眉，“或者，都是买来准备讨情人开心的？”

“我用得着讨谁开心？”江皓天耸耸肩膀，反问道。

“那倒也是，只要你江皓天招招手，谁不立刻眉开眼笑地投怀送抱，你又怎么会用得着讨人开心。”程慕寒看着江皓天绕过车子走到自己面前，他没有动作，直看着江皓天幽深的眼睛。

“说起来，我还真没准儿遇上一个。”江皓天勾起了程慕寒的下巴，他微垂下眼帘看着程慕寒抿紧的薄唇，缓慢地靠近。

“我跟你那些情人不一样。”冷冷的声音从刚刚还紧抿成线的薄唇里逸出，程慕寒握住江皓天勾着自己下巴的手，另一只手捏住了江皓天的下巴，他微眯起双眸，“你还要想些高明手段。”

“我真看不清楚，你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江皓天轻叹了口气说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程慕寒松开了江皓天的下巴，同时也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江皓天的距离，“现在要做什么呢？”

“进去坐坐吧。”江皓天笑着带路，程慕寒倒是没有说什么，跟着江皓天进了那栋装修华美的别墅。

这里不是江皓天的本宅，只是他在s市的一间别墅而已，程慕寒没有来过，想必是江皓天跟临时情人亲热的地方罢了。

“这里是前两天才装修好的，不要乱想。”江皓天好像看出了程慕寒的心思，笑着解释。

“哦，准备做什么的呢？”没等江皓天回答，程慕寒又状若恍然大悟一般，“哦，我知道了，当然是用来养情人的。”

“寒——”江皓天突然弯下-身来，双手撑在程慕寒身体两侧，将程慕寒整个人圈在自己和沙发形成的禁锢中，他们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在一起，“我能不能把你东一句情人西一句情人，当做你在吃醋？”

“我该说什么？”程慕寒挑挑眉，笑容绽开在脸上。

“你只要说是——就好了。”江皓天看进那双冷艳的银灰色瞳孔里，想看清里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