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京懒懒的趴在棚顶上面,他没有迟疑到底要不要下去见这个少年一面,去满足自己怀念的情怀。
他只是趴在那阿里,手指在透明的绿色书页间滑动,手掌拄着额头,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少年的神色萎缩而懦弱,琥珀色的眼睛总是游移的看着人群,指尖敲击着自己的额头,雷京直接将自己面前的书本合上。
越看就越觉得两个人完全不像,那个人纵然外表冰冷可是性子却有炙热的,而那个少年纵然是眼里有着出人意料的坚定可是大概是被压迫了很久总是有些畏缩,而那个家伙在他眼里就是一只骄傲的凤。
谈笑间便是风华无限,动静之间皆是魅惑。
他和雷京两个人几乎都是妖孽级别的人。
想了想,雷京飘下屋顶,雷京只飘到旅馆的不远处便只能停止,他无法向前,他的世界就是被禁锢在器的附近,谁拿着器他便是那个人的所有物,契约一日不曾结束,他便一日不可离开。
站在温暖的阳光下,不远不近处就是那个人的少年容颜,无法靠近却可以离开。
这样的感觉带着隐隐的悲哀,明明站在人群中央,却没有人看到他站在那里,明明周围喧闹,祥和,可是自己的周身却围绕着刺骨的寒冷和悲哀。
血族得到长生的代价是每当夜晚化为血液的奴隶,欲
望的野兽,而生为器灵的悲哀就是因为不同的契约禁锢在不同的人身边,永远因为利益和结伴在一起,因为利益完成而分开。
器灵的宿命,永生孤寂。
悲哀也好失落也好,什么也好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将雷京淹没而在最后化为一潭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