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谈谈，”哈利安静而坚决地说。

“我就想到可能会想谈谈，”邓布利多爽快地承认。“尽管言之无用，哈利——我对你今年不得不经历的一切感到非常非常抱歉……”

哈利点点头。“我知道。我并没有要责怪你。你做了你认为是最好的决定……但我想让事情变得不一样。”

邓布利多探询地看着他。“怎么说？”

“从现在开始，我想要真相。从始至终。”

“哈利，”邓布利多轻柔地说。“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谎……”

“这我知道，”哈利打断了他。他的胃突然倾斜了，因为他意识到他在与他的导师争吵……他的英雄……他的偶像……但他迅速而匆忙地说了下去，害怕如果自己犹豫，他会失去动力。“看——校长。你从不对我说谎。但你也从来不在第一时间把所有真相告诉我。我想要这种境况有所改变。我想要知道你了解的一切关于我的事情——立刻。我不想要你告诉我说，不要理那些明显有所含义的梦境、幻象和声音。我不想要你连解释都不解释，就为了保护我而避开我。就算你觉得你并不确定某些事情——就算只是一个猜测，我仍然想知道。”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我并不介意战斗，或者冒险，或甚至献出生命，”哈利安静地说。“但如果我要这么做，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要了解我的整个生命，以及影响我生命的所有力量……这样的要求过份了吗？”

哈利差点小声诅咒了起来。他把自己弄成了个白痴，这下覆水难收，再也无法弥补了。但邓布利多平静、认可的目光使他放下心来。

“一点都不过份，哈利，”校长安静地说。“很好……这件事可以办到。”

“谢谢您，”哈利真诚地说。他站起来准备离开，但邓布利多阻止了他。

“也许我们应该马上开始，”邓布利多说。“有一条信息仅仅是猜测而已——而另一条，是既成事实。那么——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

“我准备得再好不过了，”哈利自信地说。

他可大错特错了。

···

两小时之后，他到图书馆去跟罗恩、赫敏碰头。

“怎么样啊？”罗恩立刻脱口而出。赫敏一言不发，但哈利看得出她跟他一样好奇。

“很顺利，”哈利强迫自己平稳地说。“他同意了……”

“他告诉你什么了？”赫敏马上询问道。“我看得出你在隐瞒什么。隐瞒什么大事。告诉我们。”

哈利摇头。“等会儿吧。”

“不要等会儿，哈利，”赫敏激烈地低声说。“就现在。我们是一起的——记得吗？”

“好吧，”哈利的声音仅仅是能够听到。“你们要小声点，尽量别慌。邓布利多只有不到一年可活了。他碰到了一件有毒的物品。没有解药。而至于伏地魔——邓布利多的猜想是我是他的魂器。”

“魂器是什么？”罗恩问。他的脸明显变白了，让他的雀斑显得更加明显。

赫敏没有问魂器是什么。她只是虚弱地坐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两只手臂搂着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