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鑫一听要读书,顿时烦躁起来:“不可能!”
“考不到?那就老老实实地听从我的安排。”方隽眼皮也不抬。
“你这是公报私仇!”程鑫咬牙切齿地瞪着方隽。
方隽不以为然地耸了一下肩:“你要这么觉得我也没办法。”
程鑫敢这么跟方隽没大没小的,因为他们是表兄弟的关系,程鑫的姑妈是方隽他妈。程鑫是日昇最大的刺儿头,成绩差不说,还总惹是生非,带着全班同学和老师唱反调,把原来的班主任都气走了,学校把方隽调到高一八班来当班主任,就是为了让他来镇住程鑫,加上他舅程亿远来求他,他不得已接下了高一八班和程鑫这两个烫手山芋。
“你不给他换走是吧?出问题我可不负责!”程鑫决定换一种策略。
方隽一拍桌子,怒道:“你小子敢动他一根毫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又换了种语气,“三斤啊,我说你马上就17了,怎么就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呢,你真打算就这么混日子了?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干什么?你爹妈能养你一辈子?”
程鑫小名叫三斤,他出生时早产,体重只有三斤三两,在医院的保温箱里待了两个月才出院,所幸健健康康长大了,得了个小名“三斤”,后来他爸索性给他起名叫三金,也就是鑫。程鑫是相当嫌弃自己名字的,来历就是黑历史,既俗气又难听,他觉得他爸就是缺心眼,给他起名叫“成心”,成心让他难堪吧,所以他让朋友同学都叫他鑫爷或者鑫哥,不这么叫的,叫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程鑫翻了个白眼:“谁让他们养了?又不是只有读书这一条出路。”
方隽斜睨着他:“对,人生不只有读书这一条路,但是你好歹也学点东西放脑子里吧。你这样子,说好听点是个绣花枕头,说不好听的,那就是坨面上光的马屎。你看看你这一身打扮,哪里有半点学生的样子,赶紧回宿舍去给我换了!还有,中午跟我出去把头发给剪了。”
程鑫听方隽揶揄他,也没当回事,这些话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听,早已油盐不进了,但是一听说要剪头发,便誓死捍卫自己的发型:“我不剪!”
方隽耸肩:“那你以后就别指望我放你出去。”他们学校是全封闭式管理,一个月放一次假,每个星期天下午休息半天,是家长探访日,得有班主任批示才能出校门,否则只能被关在学校,学生们称之为放风。
“你——”程鑫气呼呼地看着方隽,“那咱们就走着瞧!”
方隽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别想着翻墙出去,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都多大个人了,中二期还没过吗?上课了,回去上课。对了,不许欺负你同桌!我要是听说你欺负他,我让舅舅断了你的生活费!”方隽不担心程鑫造反,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性格脾气摸得一清二楚,不怕拿捏不住他。
程鑫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转身离开。方隽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头,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又不是真蠢,为什么就不肯上进,难道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混下去了?他打开抽屉,拿出陈昕的转学资料,看着成绩单,明明两人名字那么相似,怎么人家就能考全市第一,程鑫就只考倒数第一呢。
第二章 校霸同桌
程鑫出了办公室才想起来换座位的事被方隽给糊弄过去了,他一身戾气地踩着预备铃走进教室,老师还没来,他居高临下地瞪着陈昕,不客气地说:“你坐了我位子!”
陈昕有些惊愕地抬头看着他,然后“哦”了一声,快速起身,捧着自己的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又弯腰将桌斗里的书拿出来。方老师带他进来的时候,指了最后一排让他坐,他看那儿没人,就随便坐了一个,也没人告诉他坐错了。程鑫冷眼瞧着手忙脚乱的陈昕,这家伙就跟从没见过阳光的豆芽菜,苍白又瘦弱,还戴副蠢毙了的眼镜,典型的书呆子,不由得想起方隽的话,心想,自己跟他学,难道也做个又蠢又矬的书呆子?开玩笑吧!
陈昕麻利地将自己的东西搬到旁边桌上,程鑫心说,算他识相,直接拉开靠墙的椅子坐下了。物理老师已经进来了,她满面春风地跟大家寒暄了两句,然后开始回顾上学期学过的知识点,并叫学生来说一下匀变速直线运动的特点、规律和公式。
经过一个寒假的休息,大家将上学期学过的知识早已抛到爪洼岛去了,被叫到的两个人包括物理课代表都没答出来。物理老师有些愠怒,扫视整个教室,说:“全班没有一个人能答得出来?请新来的陈昕同学作答。”
陈昕再一次被点名,全班同学的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来,连物理老师都恩宠起来了,还叫得出名字,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来头肯定不小,于是大家都带着看热闹的心情朝后面看过来。程鑫单手支着脑袋,乜向自己的同桌。
陈昕被叫到名字之后,先是脸色发白,继而开始涨红。他缓缓站了起来,红晕已经蔓延到耳根子,他不是不会,但他不想说,因为内容太多了。物理老师是个美女,气质也非常好,深受同学喜爱,不发脾气的时候人很温柔,此刻她温柔地问陈昕:“陈昕,你知道吗?”
陈昕面对物理老师期待的眼神,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物理老师皱了下眉,失望地说:“坐下吧。看样子全班同学都患了失忆症,为了治好大家的失忆症,课后请将上学期学过的定理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