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阳笑着回头,“张叔,你属蛇的还怕蛇?”
张景松确实怕,剥皮去脏的死蛇,就剁成节扔锅里他都不敢,顾不上面子,躲得远远。剩下两个人,照顾四根杆子。
简阳问,“刘叔,易哥是你男朋友吗?”他看两人言谈亲密。
“是啊。”刘以亨才交的男朋友,还在新鲜期。他并没有刻意隐瞒性向,被人识破也不足为怪。
“那张叔呢?”简阳记得他们的电话激情。
刘以亨夸张的叹气,“我倒是想,你张叔看不上我。”
“为什么?”在简阳印象中,这两个人整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刘以亨打量四周,见张景松靠在车边,透过窗户与易凯交谈,压低声音,“你张叔暗恋一个人,从上大学起,暗恋了好多年。”
他表情认真,不像在开玩笑,简阳心里难以言喻的下沉,“谁啊?”
“还有谁,你爸。”
“我爸?”简阳忍不住大叫。
张景松仿佛听见什么,隔着草丛望过来。刘以亨拉了他一把,“小声点!”两人躲进齐顶高的芦苇丛中,避开对方的视线。
刘以亨说,“你爸创业的时候,你张叔连房子本都拿出来支持他,你爸也真不是个东西,公司做大了,打发叫花子一样,给了几个钱,把股权从你张叔手里买断了,亏得遇上你张叔一片痴心,要是我,跟他拼命。”叮嘱简阳,“本来我一个局外人,不该我插嘴,但我跟你张叔认识这么多年,他又是我学长,就跟亲哥一样,忍不住帮他说句公道话,你真的要好好表现,别让你张叔操心,他不容易。”
刘以亨的话像一列高铁呼啸进他脑里。简阳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心情格外复杂。不过这确实说得通,他渐渐地明白了张景松为何收留自己。
“那我爸知道张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