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如果这不是梦呢？

昨天夜里，好像是城琼扶他回来的吧？

万学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股冷飕飕的风顺着他的脊椎尾骨蹭蹭蹭的窜了上来，冷的他胸口发疼，万学术猛的睁开了眼睛。

约莫一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或许更久。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难道还没有醒？”伸手轻轻摸了摸近在咫尺的俊容，万学术忍不住吞咽了口津液，喉结随之上下滑动。

北堂无殇捏着万学术的下颚，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你昨晚一直没有发现是我吗？如果是其他的男人，你早就该被剥皮拆骨的吃抹干净了。”警惕性怎么这么低呢，北堂无殇深深的担忧了起来，他又有些生气，只是望着万学术这张睡眼朦胧一副呆呆傻傻的无辜模样，他真是一点火气都没办法浮上来。

“我一定是还没酒醒，或者是睡昏头了才会梦到北堂无殇……”万学术脑袋往被子里埋，不怕被闷死一样钻了进去。

“是不是做梦，这样不就知道了？”北堂无殇轻笑一声，硬是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只听到被子里发出几声唇舌碰撞似的声音，最后某人高举双手的从衾被里爬了出来，投降的喊道，“没做梦，没做梦总可以了吧！”

万学术脸上一片通红，虽然他的双唇更加红润。

“我都没有刷牙，你怎么能吻的下去！”使劲儿把被子往自己身上缠，万学术伸出一条长腿朝北堂无殇踹过去，他现在自然是知道他昨晚不是做梦了，也就是说，昨天夜里北堂无殇这个……这个家伙居然从头到脚的给他亲了个遍。

万学术的脸更红了，红的都快滴出鲜红的石榴水来了。

“很甜。”所谓无垢之躯，自然是身体内已没有一丝污秽杂质了，莫说万学术不刷牙，就是一年到头不洗澡身上也是干干净净香香甜甜的。

淡淡一笑，北堂无殇从床榻上走了下去，一丝不挂的身体就这样呈现在万学术眼前，大海上的太阳大概已从地平线上升起，穿透了窗户洒落碎金子似的颗粒状阳光，洒满了北堂无殇的一身，万学术觉得自己大概看到了天使，没有穿衣服的，黑头发的古典天使。

糟糕，他又盯着北堂无殇的身体看呆了。

完了完了，这样下去自己早晚会被掰弯的，万学术苦恼的躺在床上瞪着床帐顶，耳边再也听不到穿衣的窸窣声了才脑袋偏过去望着正在穿衣服的北堂无殇：“你难道一直跟着我们？”这里可是大海啊，北堂无殇这妖孽是怎么跑上船来的，可按着他们原定的计划，北堂无殇不可能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

“我找到水龙珠了。”只着藏青色xiè_yī，北堂无殇随意拢了拢脑后的青丝又坐回了床榻边，淡金色的阳光里北堂无殇的手指尖看起来有些半透明，指尖圆润，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

万学术别过眼不去盯着对方的手指看，佯装头疼的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忽然就感到有人抬起了他的脑袋，北堂无殇一条腿伸在床榻上当作万学术的枕头，又拉开万学术的手，改为自己的一双手帮万学术揉着太阳穴。

“知道会头疼就不该喝那么多酒。”

好舒服，万学术舍不得把北堂无殇给推开了，眯了眯眼睛，他倚靠在北堂无殇腿上，哼哼道：“你拿到水龙珠了？”

“没有，水龙珠的确在江楚河身边，只是我无法触碰，他也离开了西奴国，应该比你们更早一步到九天国。”北堂无殇语气平淡。

禁不住微蹙眉头，万学术惊奇的问道：“你无法触碰水龙珠？”

“嗯，那上面被人施了法术，江楚河虽得到了水龙珠但我看他也不知道如何使用，若是我猜得不错，可能只有固定的某种人才能触碰并且使用，而如我这般的却是连碰都无法碰一下。”北堂无殇沉吟片刻，说道，“你也不必担心，既然我都无法触碰，想必那四处寻找五行龙珠的某位神也是无法触碰的。”

“听你这么讲，莫非那在五行龙珠上施了法术的人岂不是比神还要厉害？”

“这个世界并不只有一个神，人外有人，神外亦有神。”

“那你的记忆？”万学术睁开了眼睛。